他生无可恋
班长：“是。”
“你是独生子，父母含辛茹苦供你上学，是要让你有出息，以后安安稳稳成家立业。”年级主任脸上刻满“你懂
意思吧？”，拼命暗示：“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不懂，误入歧途就得赶紧改正。明白
？”
明白
。班长点点头。
新中国成立七十年，还有人替别人取向瞎操心。
此时，班主任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
年级主任揉揉鼻子：“
点点。”
完。班长想，被班主任说中，校领导真“拜读”他小说，还真看第人称主受。
他打量年级主任脸色，张圆脸沉得跟个磨盘似，肯定不是要夸他，老师找学生除夸就是骂，他明白年级主任想说什。
好学生有成绩做资本，其实都是不怎怕老师，班长先发制人，把安全牌亮出来：““老师，就是课余时间写着玩玩。不会耽误学习。”
“是在跟你说学习？”年级主任更加凝重，额间挤出团肉疙瘩。
班长终于体会到班主任苦恼，班里同学问个没完就算，走在路上也会被不认识人明着暗着指点，话里话外还尤其要强调“同性恋小说”这几个字，虽然也不是什不好话，可谁会喜欢总处于揣测目光下呢？
再坦荡人也要被盯出毛来。
他是做好挨骂准备进办公室，结果班主任不在，倒是把年级主任给等来。
年级主任很凝重，小肥腿迈得飞起，踩着预备铃进办公室。
班长跟他问声好，见班主任还是没来就打算回去，年级主任冲他摆手：“先别回去，来，有话问你。”
早上年级主任招呼他就知道没什好事，他终于在年级主任锲而不舍生拉活拽下，在职场又掉马。
好在年级主任还是个人，没有在整个巡课组面前将他公开处刑，只是把他移交给校长处理，自己离开。
这任校长是刚调来，为人风趣思想开放，早些年在外头留过洋，在教育问题上很会中西结合，采长补短，班主任对他还挺有好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有在他面前聊自己小说丢人天。
校长看着比他自在多，也不知道年级主任是怎跟他描述，他好像没有多在意，回到办公室先给自己倒杯水咣咣灌下去：“这天，太热，当学生当老师都不容易。班老师，坐，听说你会写小说？”
“……”您这转折很突然啊。
“那您……”
“你写这种东西，你爸妈知道？”
跟爸妈有什关系？
班长：“不知道。”
年级主任：“你家里就你个小孩？”
“什事老师？”
“出来说。”年级主任走到走廊上空旷地方，班长跟着过去，心里隐隐有方向，果然，年级主任开口问道：“听说，你会写小说？”
班长笑笑：“课余爱好而已。”
年级主任古怪地看着他，又问：“《第人称主受》是你写？”
班长眼皮抽：“您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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