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学校又要交什
买什啦，”她杵着胳膊肘撑着脑袋看江初，“妈给拿钱。”
“今天不要钱
。”江初又锤两下才抬眼看她，“妈，咱俩聊聊吧。”
“干嘛呢？”老妈立马笑，转脸对方周比划
下，“
看他这坐下意识就想掏兜你知道？”
“你当在美容院洗脚啊？”方周边泡茶边接她话。
“不是，哎你不知道，江初小时候可烦人。”老妈看着江初想起他小时候，眼角弯起道浅浅
褶。
“那时候多忙啊，半拉月才回趟家。每次到家想跟他聊聊学习说说话，他就端个小马扎这往跟前坐，”老妈说着还比划两下，“还给捶捶膝盖捏捏腿，跟不知道多孝顺似。”
“什叫‘跟多孝顺似’。”方周听到这儿就笑。
……上回还是什时候来着？”她边跟方周笑着说话，边去倒杯水喝。
“你就化妆累，早上把江初喊过来也没听人喊累。”方周给江初递过来块哈密瓜。
江初接过来吃，跟方周说两句玩笑话，扔下瓜皮去卫生间洗手。
老妈在沙发上叠腿坐着，副准备趁胜追击，深入开展思想工作架势。
等江初出来，她抬眼就抽两张纸巾递过去：“你洗手不擦毛病要养到哪年啊？洗完就乱甩。”
“你别打岔。”老妈朝他压下手，“然后捏两下就‘妈们学校让交什买什啦’……就问要钱。”
老妈捏着嗓子跟方周学，江初笑着听，很配合地又拽个小墩子过来，把老妈小腿架上去，给她捏捏锤锤。
他刚才拽小皮墩时没想这多，但是老妈这回忆，他也模模糊糊地想起来。
小时候有关老妈和江连天记忆太有限，要钱这事儿他比去潘阿姨家吃饭什都有印象。
老妈跟方周笑着说完，惬意地往后靠进沙发里。
“等会儿给你拖干净。”江初接过纸巾用力攥两下，转身又扔去垃圾桶。
盯着桶里刚扔进去哈密瓜皮，江初用拇指抵住掌心，闭眼定定神。
“妈。”重新转身朝老妈走过去时，他先喊声。
“嗯？”老妈指指旁边，示意他过去坐下。
江初没坐她身边，他看圈，把电视墙角小皮墩子拎过去，像小时候那样，矮截坐在老妈跟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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