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
好客套
，吃个饭又不干嘛。”江初最近越来越听话懂事儿，这点让老妈很满意。
“正好国庆都不忙，”她重新转过来，从江初袖口上捻下来
根猫毛，“不然还能什时候有空，等到春节啊？
这才刚过十月，几天假时间就明显感觉天比天凉点儿，江初从车库里开出去就打
个喷嚏。
到老妈家，老妈开门都没看脸，直接往他身上看，还“啧”声：“你这衣服前几天不是穿过？”
“又不是没洗，”江初边换鞋边偏头朝肩膀上闻两下，“有味儿？”
“不是有没有味儿……”老妈给他递拖鞋，像是有点儿欲言又止。
“你这身是新，
看出来。”江初笑着接过来，“什日子啊，在家还这精致。”
变回“兄弟”以后，现在早就没法拿来当做情绪断联参照。
等手机又震两下，江初才闭闭眼接起来。
“妈。”他提着精神喊声，拽下毛巾边擦脸边从卫生间出去。
“起？”老妈最近是真心情好，神采奕奕，说话都恨不得往外蹦音符。
“刚洗完脸。”江初看看时间，“这不是才九点，你喊吃这午饭还是早饭啊。”
“睡你吧。”覃最笑笑，头也没回地把门带上。
江初埋头在盥洗台洗脸，听见手机在旁边大理石台上持续地震动。
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老妈电话。
回回喊他去吃饭都这样，恨不得从五点就开始喊他。
只不过从覃最暑假走以后，老妈电话越来越多。
他又打量下老妈，突然想起覃最走时候好像没带几件秋冬装，这两天得给他寄过去。
“是？”老妈也笑笑，转身冲着玄关镜看看，“不是什日子，就倩倩跟她妈过来吃个饭。”
江初往鞋柜里收鞋动作顿顿，抬眼盯着镜子里老妈。
“哎呀，上回你不也听见嘛，让潘阿姨有空来家里吃个饭。”老妈冲着镜子整整自己耳钉，用目光扫着江初。
“不是客套话啊。”江初“哦”声继续放鞋，扯扯嘴角。
“哎，起你就过来吧，”老妈语气转，无奈地叹口气，“你叔弄条鱼搁在水槽里，没法看，你过来给他打下手。”
老妈这个强势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鱼，江初直觉得挺有意思。
如果亲情之间交流也能这明明白白物降物，许多事情就好解决多。
“行，那现在过去。”江初笑笑，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扔，进卧室穿衣服。
今年冷空气应该比前几年都早。
又在让他见倩倩以后，越来越密集。
拧上水龙头，江初抬起挂满水珠脸瞄向手机。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来点人，可是看见来电显示真是“美女”，他还是撑着台子愣会儿。
大奔那个照片到底发没发给覃最，覃最到底看没看见，江初跟谁都没法追着多问。
他跟覃最以前天个电话，没电话也不会断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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