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在心里算算日子。
覃最九月几号才开学，就算掐头去尾也还有足足
个月
假。
回他妈哪门子学校？
江初在原地盯着他背影两秒，把其他心情想法都先压下去。
“怎
？”他控制着语气过去问。
江初也笑笑，他对老妈环套环地层层迫近已经有些麻木，接茬吃饭。
从老妈那儿回来，江初开车经过超市时，专门下去给覃最买几瓶罐头。
想起冰箱里啤酒好像也快喝完，又拎两扎罐啤。
开门进到家里，覃最正从他江初卧室出来，手上拎着几件衣服，朝自己屋里拐。
“回来？”覃最把衣服扔沙发上，过去结果江初手里购物袋。
他也没瞒，继续扒着饭，跟老妈说：“没聊什，打个招呼，人家也没兴趣跟
聊。”
“不能吧？”老妈满脸不相信，“你是不是没给人家发你照片？”
“给人发照片干嘛啊。”江初没忍住笑，偏头看眼老妈，“不就是说她毕业以后迷茫跟聊聊，看照片就不迷茫？”
老妈盯着他没说话。
江初刚有点儿“以妈之道还治妈身”，小小地让老妈吃回瘪感觉，老妈突然又笑笑，给他夹块排骨。
着心。
江初有些心烦，这回心烦全是因为心疼。
他决定跟覃最好好聊聊，把两人心里事儿都说开。
不然换成他是覃最，他也得郁闷得发疯。
那天正好是月底，老妈消停星期，喊江初去家里吃饭。
看见覃最已经连箱子都打开，正摊开床上往里收拾衣服，江初心里像被拧着往下使劲儿拽把似，麻得说不出滋味儿。
“提前开学？”他拨着覃最肩膀让他转过来。
“没有。”覃最也没拧着，顺
“你喜欢吃那种罐头，上回去看没有，今天正好刚摆两排新。”江初边说边换鞋。
扫眼那几件衣服，他抬手指指：“那件黑不用洗，前几天洗完还没穿过。”
覃最顺着他手也往回看眼，先去把袋子搁在桌上，才又去把衣服拿起来。
“不洗，”他直接进房间，“明天回学校，哥。”
江初正要去卫生间洗手，脚步顿，猛地转头望向覃最。
“也是，聊不到块儿就不用强求。”她轻松地说，“回头妈给你联系更好。”
江初筷子顿顿。
这是有倩倩这个开头，以后准备堂而皇之开始给他“介绍”女朋友？
“嗯？”老妈看他不吃，抬抬眉毛问：“排骨是不是咬不烂？”
“就说你今天排骨没炖好。”她转脸冲方周“啧”声，夫妻俩开始说说笑笑地聊做菜。
江初有过开车那回意外以后，心里对老妈反倒坦然不少。
再大情绪也大不过生死。
以后真有天他跟老妈都熬不住，互相把话说开，老妈再生气应该也不至于活活打死他。
“你跟倩倩聊得怎样？”老妈见他没两句就问。
江初就知道她得关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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