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本来以为会有点儿尴尬,没想到意外还挺自在。
拉开易拉罐拉环,康彻跟覃最手边罐子碰碰。
覃最笑笑,配合着拿起来跟他碰下。
“你叫覃最?”康彻这才开口问。
覃最“嗯”声。
两人同时顿顿,康彻反应很快地先笑笑,说:“怎回回见你都正在出门。”
“打电话?”覃最没话找话地也笑下。
“嗯。”康彻把手机塞兜里,扫眼覃最手里啤酒,“也正打算买,这个牌子味道行?”
“凑合。”覃最直接把啤酒抛给他,自己又点听。
康彻接着,也没跟他客套,举举手上夹着烟:“来根?”
今天还属于开学日,回到学校,不少新生拖着箱子扎在校门口和宿舍楼前。
覃最本来想从楼自动贩卖机买瓶喝,结果群人围在那儿排队。
他看眼,直接没停下,转身拐去安全通道。
医学院宿舍楼在每个单号楼层都设贩卖机,五楼贩卖机跟楼比起来,简直静得像在两个世界。
覃最在贩卖机前扫码,听见隔离门后楼道晾台上有人说话,个男声,应该是在打电话。
手提醒他:“别忘你答应事儿,哥。”
“啊。”江初笑笑,心想说不定你自己在学校过着过着就给忘。
临分别口,他对覃最不舍得有点儿格外汹涌意思。
在覃最脸上搓好几下,又捏捏他耳朵,司机都快不耐烦,才把车门给扣上。
回去路上,高夏给覃最打个电话:“你哥走?”
“名字不错。”康彻说,“是康
覃最看他眼,反正回寝室也没事儿做,两人各拿听啤酒,又拉开隔离门回到小阳台。
这个角度晾台正好对着楼下进宿舍区大道,学生都变得很小,三三两两地往前走。
昨天过来身边直跟着江初,覃最心思还都放在江初身上,这会儿这看着陌生校园与陌生人群,他才有“新生活”明晰感受。
覃最本身就是话不多人,康彻也不知道是什性格,但他也没刻意找话题。
给覃最弹根烟,两人就撑着栏杆往外看。
他突然也想给江初打电话,尽管他俩刚分开个钟头都不到。
贩卖机里意外地有啤酒,覃最点罐。
易拉罐“哐当”声掉下出货口时,里面说话声音停。
覃最弯腰拿出来,正准备转身去宿舍,隔离门被拉开。
康彻从门后走出来,拿着手机那只手还夹着半根烟。
“嗯。”覃最应声。
“姥姥他们也刚走。”高夏叹口气,又像是觉得终于解放,又有些舍不得,“你们几号军训啊,这两天没什事儿,去找你逛逛?”
“估计也就过两天。明天上午体检,你要过来下午来吧。”覃最说。
“行。”高夏答应着,又跟他说几句他们宿舍条件这这那那。
覃最无所事事地听着,脑子里直在盘算江初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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