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知道他努力,但是真看到分数还是吓跳。
他以为覃最能稳稳当当过本线就差不多,结果比他想得还要高大截,他勾着覃最脑袋激动地揉半天。
大奔惊得张嘴就蹦句“靠”,使劲拉两下屏幕瞪着手机:“这起码得比老杜他侄子翻番儿吧?还是两番儿?”
没人知道翻多少番儿,杜苗苗还在跟老杜闹别扭,这回没跟他们出来。
江初也不操心杜苗苗考多少,赶紧把消息跟江连天和老妈都说。
江初觉得,现在他跟覃最之间形成股很古怪默契。
覃最越来越不去掩饰他和想法,试探得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接受程度也水涨船高,从开始被咬口都惊讶又愕然,二话不说就往覃最肋骨上顶,到现在越来越冷静。
或者直接说成越来越没有底线也行。
江初觉得自己对于覃最容忍天花板,已经不知道拔高到哪座山巅上去。
许你跟样,喜欢是……”覃最手接着往下走。
他话没能说完,手掌往下覆盖上去瞬间,他手腕被江初用力攥住。
覃最闭上嘴,漆黑卧室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两人心跳声巨大到从胸腔内直擂耳膜。
这个姿势维持好会儿,江初数不出来大概是多少秒,直到大脑里眩晕感淡去,他才控制着自己,把覃最胳膊往身后送回去。
“不是。”江初说,他神奇地发现就这会儿功夫,他嗓子竟然变哑。
回到家,覃最连行李箱都没撒把儿,就被他班主任海大胖急三火四地打好几个电话,喊他去学校问报志愿有什想法。
覃最跟他说,海大胖把另外几个理想学校圈出来,拉着他坐在那儿分析。
分析半天,覃最还是坚定他医学院不动摇。
海大胖其实也支持,就是想把所有最好可能都列出来让覃最看看,别因为不解错过。
而在每次试探以后,两人都是副无事发生模样,该怎相处还怎相处,谁也不去主动提头天夜里事儿,跟已经多习惯样。
这让江初在清醒时候越来越迷茫,想不到究竟覃最要做到哪步、说到哪句,他才会真正觉得“无法接受”。
高考成绩出来那两天,江初正带着覃最在东江湖漂流,群人嘻嘻哈哈闹得像湿毛鸡。
拿手机回民宿路上,宝丽“哎”地喊声高考出分,他俩才把这茬记起来。
覃最成绩跟他心里预估几乎样,所以看到也没多大反应,笑笑就把手机递给江初。
“你硬。”覃最说。
江初沉默着闭闭眼,用力深呼吸两下才又开口:“睡吧。”
覃最没再说话,他也直没回头。
过会儿,他感到覃最滚烫气息与胸膛从背后撤开,又把刚才在两人之间被揉成大毛条毛巾被拽出来,扯扯搭在他腰上。
覃最胳膊隔着毛巾被也又压回来,这次没勒,就这松松地搂着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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