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觉得动也不对,不动也不对。
好在覃最只是抱短短会儿,江初还在发愣,他已经收回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去睡哥。”覃最跟他打个招呼。
“啊,去吧。”江初扫见他起身时裤子隐约撑起,太阳穴条件反射地抻下,本来还要接句“别蹬被”,话到喉咙口硬是噎回去。
覃最都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江初才忍不住又说句:“你就
“是,掐胳膊就有氛围。”覃最伸着胳膊随他捏,整个人悠悠闲闲地往后靠下去。
“那是外在表现,内在主要靠心跳。”江初随口说。
覃最没说话,江初等几秒,还以为他睡着。
他正要回头看,覃最胳膊突然从身后搭过来,胸膛牢牢贴上他背,另只手则从他肋下侧伸过来,掌心实实在在地捂在他左边胸口上。
江初愣愣。
他再看覃最,覃最来时候什样回去就什样儿,非常从容。
直到晚上,覃最还能跟他块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整个人心如止水。
江初反倒有种明天要上考场人是他错觉,板板正正盘在沙发上,老忍不住盯着时间看。
“你明天要用东西都收拾好?”江初问。
“好。“覃最说。
,“你在心里直没问题。”
覃最已经把他该做努力都做够。
江初看着覃最想。
他就该顺顺利利,考个满意分数,去想去大学,丁点儿意外都不该再安排给他承受。
江初在那儿默默地祝福,覃最重点却全在那句“你在心里直没问题”上。
“干嘛呢?”他没敢扭头,感觉到覃最温暖呼吸就轻轻打在后肩,扫得他耳朵根儿发紧。
“感受下内在心跳。”覃最说。
“神经病。”江初笑笑。
覃最手心带着温度,并且触感越来越鲜明,江初莫名觉得他心跳好像在逐渐往覃最掌心里蹦,有点儿不知道该做什反应。
以前覃最突然抱他下,他还能顺手夹块牛腩吃。
“准考证装好?”江初问。
“嗯,都装。”覃最说。
“身份证呢?”江初问。
“你不是不紧张?”覃最“哎”声打断他,“念四遍,没完?”
“看你点儿不紧张,只能替你紧张紧张。”江初看着新闻里关于明天高考各种准备报道,捏捏覃最胳膊,“怎说也是高考,该有氛围还是得有点儿。”
这就是句很顺嘴套话,跟“你在心里直是个好人”个意思。
但是听在覃最耳朵里,他对江初压抑整个学期感情,就禁不住有些发胀。
不过江初平静也没能维持到底。
六号跟覃最起去看考场时,江初感受到久违高考氛围,就跟考前综合征似开始紧张起来,想象出起码二十多种可能导致高考失利画面。
包括且不限于起晚迟到被拦在考点门外,以及那个流传在代代考生之间,崩溃考生撕烂半个考场考卷考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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