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衣服
得出去？”江初指指自己，觉得莫名其妙。
又不是你光着膀子满屋溜达
时候
？
覃最看他
会儿，把手改搁在腰带上：“还有裤子。”
江初跟他对视两秒，点点头：“行，换吧。”
转身出去后，覃最还在他身后直接把门给关上。
“他不可能。”江初听见杜苗苗要学习就笑。
可乐溅两滴在覃最脸上，他伸个拇指过去想擦：“他就是不想回家，在学校拖时间，个钟头老杜就得给他逮回去。”
“他住校。”覃最偏偏脸，灌口可乐，直接用手腕随便蹭下。
江初愣愣。
覃最从厨房出去，他又跟着覃最去他房间，盯着覃最问：“杜苗苗住校？”
门合，他平直肩膀陡然松个弧度。
覃最闭闭眼，抬起只手撑着门板，埋下头深深地呼出口气。
之后个月切照旧，两人都没提那天晚上事儿，默契地把那个乱七八糟吻烂在肚子里。
到十月，覃最在学校里给自己每天晚上加节自习。
“学校加？”江初听他说完算算时间，“太晚吧，平时放学都十点，再加节课，到家都十点。”
感谢命运呢？”
“啊。”江初也笑笑。
他不知道覃最听明白自己意思没，反正他自己越往后说越心颤，最后莫名地都不敢细看覃最表情。
“知道。”覃最没什
表情，点点头，很平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回房间？”江初看着他。
江初回头看眼门板，忍两忍，还是没忍住想皱眉冲动。
“周。”覃最脱掉外套扔衣柜里。
“哦。”江初还是看他。
覃最今天外套里只穿件贴身黑色毛衣，他拉着衣摆准备要脱，看江初还在，又冲他“嗯？”声。
“什？”江初问。
“换衣服。”覃最说，“杜苗苗住校怎？”
“不是。”覃最刚放学回来，换着鞋跟他解释，“学校十点半熄灯，住校基本都留到十点再回寝室。”
“哦。”江初应声。
也不是不行，十点是晚点儿，但是学校离家就两站路，没什不安全。
“这才刚上学期就这拼，”江初看着覃最再想想自己高三那会儿，印象里都没熬过几个大夜，吊儿郎当得都不好意思提，“那不住校就你自己？有别同学块儿留？”
“高夏。”覃最去冰箱里拿听可乐，犹豫下才又说：“杜苗苗也在。”
“要帮你拿什？”覃最问。
“没，就想说你早点儿睡，晚上别熬太久。”江初赶紧交代他。
“嗯。”覃最没再看他，直接带上房门出去，还没忘给他关灯。
周腾直在江初门前趴着，见覃最出来又肚子翻。
覃最去给它倒猫粮，铲屎，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后，看见沙发边上个抱枕被周腾给蹬掉在地板上，又过去捡起来，顺手把几个靠垫都理规整，才关上客厅灯回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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