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完跟老妈
视频，回
几条消息，把锅里菜和饺子都盛出来摆好，又给周腾开个
“小狗。”江初说。
“真像。”覃最笑着给菠萝小狗拍张照。
天色暗下来后，家家户户开始做饭，电视里春晚倒计时节目把年味儿带起来，江初手机开始没完没响。
朋友，同事，甲方乙方，拜年消息与电话
个接个，还有老妈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他生日，在姥姥姥爷旁边赶紧又补过来生日红包和视频电话。
覃最在厨房煮饺子，他手机也在条条闪着高夏杜苗苗，和班里同学们消息。
“煽屁，没。”覃最往嘴里夹块牛腩。
“是不是挺香？”江初抬抬眉毛。
覃最跟他对视两秒，两人跟搭错线样，偏开头笑半天。
江初身为个连葱都剥不成个儿人，饺子倒是包得挺好，让覃最有点儿意外。
想不好也难，拢共就搁馅儿捏皮两个步骤，只要不开口，包得是丑是美都样吃。
最说：“
刚不是冲你。”
没冲他那就只能是冲自己。
江初时间想不出覃最冲自己能有什
不满。
明明直受屈都是他。
“知道。”江初走下神，从保温盒里夹块牛腩塞嘴里，另只手往后搓搓覃最脑袋，先顺着他说话，“你挑围巾特喜欢。”
锅里热气缥缥缈缈，他透过雾气腾腾窗外看着万家灯火，心里突然有种很不真实恍惚感。
如果他爸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吃完饭，出去跟人喝酒打牌。
今年没有满街弥漫硝烟气和炮纸；没有他跟他爸无言酒杯对碰；没有热闹过后家家归于平静，显得格外空旷漫长黑夜。
唯还牵扯着过去联系，好像只剩下梁小佳。
覃最跟梁小佳今天电话无比长，江初觉得得比他那天被路从公司占线占到回家电话还长。
“要不要搁枚硬币？”终于包到最后两张饺皮，江初掂在手里问句。
“脏。”覃最胳膊往后靠在椅背上，仰仰发酸脖子，歪着脑袋挺好玩儿地看着他，“你还讲究这个？”
“那不是节日氛围。”江初笑笑，把两张皮裹着馅儿贴在块儿，捏来捏去捏成个四不像。
“你。”他把四不像墩在覃最面前盘子里。
“捏得什？”覃最研究两眼，跟个菠萝似。
“……你在吃东西？”覃最脑袋顶着他掌心抬起来，语气有点儿不可思议。
“啊。”江初被他这突然换方向话题弄得有些想笑，赶紧把牛腩嚼嚼咽下去，转头看他，“闻着挺香，结果筷子怎自己就夹上去。”
覃最松开手往后靠步，表情有点儿无语，嘴角衔着烟还带着点儿拽兮兮：“这儿煽着情呢。”
“是，不是配合。”这句江初真忍不住，笑得想咳。
他抄过杯子去接杯水，顺完气儿又夹着根烟在覃最旁边坐下看着他吃饭，真诚地发出邀请：“来，继续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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