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又没骂你。”他抬手在覃最脑袋上胡乱揉
把，“也没人跟你说过这些。”
“而且知道你懂事儿，像你这
大
时候浑着呢，也就这几年才人模狗样。”江初自己说着，
不是因为生气，是他不受控制地在想，江初这个人，真很好。
随性，自，时不时还会吊儿郎当，但不管是面对谁，他总能从对方角度想问题。
而且他不是刻意地去想，更像是他天生思考模式，是他本能。
细致又周全。
个……特别温暖人。
“知道你不会，高夏杜苗苗也都不是那样烂小孩儿……”江初下子感觉到在有关性教育问题上，确实不怎好开口，别说家长和学校，他跟覃最兄弟俩都不知道怎说才显得不那猥琐。
“但是你们让陆瑶怎想？”他换个角度问。
覃最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说如果啊，”江初又换个角度，“以后你有个女儿，算，就想想你有个妹妹吧，你妹妹跟三个男同学块儿玩，结果那三个男生在那研究起飞机杯，你再知道那三个小孩不坏，你能踏实？”
“再退步，就算你们只是在屋里打游戏，闹得头劲，晾她自己在门口看电视，人专门买吃来看你，你觉得合适？”江初又说。
坐起来，只脚踩着茶几沿，又搓搓眉心。
“你们仨刚在屋里干嘛呢？”他没吃黄桃，先喝几口凉丝丝罐头汤。
舒服。
“杜苗苗看见那个飞机杯，胡闹几下。”覃最说。
“你们忘客厅还有个女孩儿？”江初看他眼，又喝口。
面对这样个人，要做到不被他吸引，非常难。
“你对谁都这样？”覃最看着他问句。
“什？”江初愣愣，接不上覃最这突如其来思路大拐弯。
覃最没说话，想想，他向江初道歉：“是没考虑周到。”
江初本来也就这提，覃最又没真做什错事儿，这样主动认错，他心里立马又有点儿说不来滋味。
见覃最直望着他不说话，江初顿时有点儿说不下去。
“不是要说你，就是怎说呢……”他不知道覃最是不是觉得自己往不好方向质疑他，生气，毕竟他知道，其实覃最是个对女生挺细心人，尽管他不喜欢。
覃最没想到江初要说这些，他自己确实没想到这几层。
虽然当时他也准备让高夏他们收起来，赶紧出去，正好时间赶得巧，江初回家就是那个场面。
但他也没辩解。
“没让她看见。”覃最说。
“不是让没让她看见事儿。”江初顿顿，他喝酒脑子就容易卡轴，得酝酿下语言，“你们这个年龄，容易激动，看见点儿什都想入非非……”
覃最皱皱眉。
“新闻里不动不动就有，”江初“啧”声，“群男生带着小姑娘玩儿，玩着玩着互相拱拱火，就畜生劲儿上头，摁着人欺负。”
“不会。”覃最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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