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回去,杵着拐挪去厨房看看做点儿什吃。
从十点多折腾到现在还没吃饭,江初估计也没顾得上。
“打石膏,对,韧带也有点儿……不过听医生口吻应该不是太严重,至少没有骨折。”江初跟覃舒曼说着覃最情况,听见覃最出来动静,扭头看眼。
“嗯,知道。”覃舒曼直在解释海大胖给她打电话时她在忙什,江初听来听去,忙着陪江连天开会。
“不好意思啊小初,又麻烦你。”覃舒曼语气很愧疚
覃最回想那幕,嘴角还是不由地想往上牵。
很温暖性感。
温暖得让他止不住遍遍回想,甚至想做点儿什性感。
覃最知道这样不对,各方面都不对。
拨拨架子上奇形怪状小排香薰瓶,又阵胀疼涌上来,他有些疲倦地闭闭眼。
从那天第次被江初摁着喉结喊出来,这个字就像个奇妙电门扎在他脑海里,想起次,就蹿过小股电流。
之前他还能用江初只是身材和长相,各方面都特别符合他审美,来搪塞自己。
甚至面对这个事实,他已经从烦躁无奈逐渐归于平静与接受。
可相比起发觉自己对于江初有反应,“哥”这个称呼所叠加附带产生……精神,或者说,快感,更让他觉得茫然。
毕竟对江初有感觉是性取向事儿,而对“哥”有感觉,则更像是种隐秘性癖。
石膏对于覃最来说,基本不影响他行动。
但费劲还是费劲,拐杖再能拐,也没有自己腿好用。
刚才光顾着专心致志地换裤子,这会儿松懈下来,左脚踝阵阵地往外犯疼,单腿站在马桶前准备拽裤腰时候,他打个晃儿,赶紧又撑着墙稳住。
其实也尿不出来,还有点儿胀,得缓缓。
覃最撑着墙,望着架子上奇形怪状小排香薰瓶,脑子里还在转着江初刚才话。
但是他控制不住。
再从卫生间出来,江初正在阳台接电话。
从他只言片语和态度里,覃最听出来对面人是覃舒曼。
他去沙发上拿起自己手机看眼,没有未接来电。
连个短信也没有。
所以前几天江初逗他喊哥,覃最不是真不想喊,而且想压抑这种让他想想脊柱都发麻感受。
结果今天可算被江初逮着机会找补,他被迫喊好几声“哥”。
江初还又是喷烟又是帮他脱裤子,简直就是上赶着逼他有反应。
其实不算上这些,中午在医院,江初带着身秋冬寒气,皱着眉推开诊疗室门卷进来时候,他眼神、表情,那种平静里带着关心态度,就已经让覃最觉得,很性感。
对,就是性感。
跟男医生还是女护士,脱裤子还是撕裤子,都没有关系。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重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重点。
从见到江初第面开始,覃最自己愿不愿意承认也好,江初就是对他有种莫名吸引力。
“哥”这个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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