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在床边瞪着被杜苗苗摔上门,愣会儿,起身去桌上点根烟皱眉咬着。
覃最不愿意说这个话题,这不对劲。
为不被他追着问,干脆还直接躲。
在县城没去过农家乐是不是,杜苗苗来喊就跟着走,喊就跟着走!
江初莫名地感到些许火大,咬着烟往床上砸,冲着天花板仰成半个“大”字,只小飞虫不知道什时候进来,绕着房
慢坡上虫鸣很配合地降低到稀释,两人目光在安静中短暂地停留会儿,覃最眼皮耷,先挪开视线。
他手上还拎着刚才洗完澡顺手拧两把t恤,把湿衣服抖开挂到椅背上,没接江初话,说句:“他们还在院里喝酒,奔哥说你醒就喊你声。”
江初这下是真想皱眉。
他本来对这个话题还有点儿打鼓,结果覃最这个态度,他立马非想问个明白不可。
张张嘴正想说话,外面又传来阵踢踢踏踏脚步声,杜苗苗伸个脑袋进门,欢快地冲覃最招手:“走啊!老板说后边坡上能抓萤火虫!”
江初听着这话从嘴里秃噜出来,自己都愣愣。
可能因为他还记得下午那个乱七八糟梦,也可能是他这两天心里确实直隐隐在往“那个”方向揣度覃最……取向。
总之乍听覃最“不管是不是”话,他脑子里自动接上词儿,让他直觉得不现实。
不过江初只是在脑子里琢磨,没成想嘴皮子动就带出来。
显得跟他故意偷听覃最打电话似……好吧,虽然确实有这个意思,但这直不隆通地上来就问句,也太愣。
江初与覃最又同扭脸看向他,杜苗苗喊声“江叔”,江初被打断对话有些无奈,冲杜苗苗“嗯”声,心想这傻小子简直就是在搞中午场景重现。
“哦你都洗完澡。”杜苗苗吃完午饭睡觉,在后山上野下午,刚又吃盘烤羊恢复体力,正是夜猫子瘾头上来时候,还想抓着覃最去陪他玩儿,见覃最身上带着水汽,就很体谅地摆摆手,“那算,再叮身蚊子包。”
江初也以为覃最不会去,想等杜苗苗走,再套套覃最话。
结果覃最竟然“嗯”声,去包里随便拽出件衬衫套上,眼神也没给江初个,跟杜苗苗抓萤火虫去。
“走走!”杜苗苗立马嗨,他自己平时总被他小叔管着,这会儿看着江初眼神儿,生怕江初不让覃最去,忙拉着覃最胳膊往外拽,还体贴地给江初带上房门,喊声:“抓两只们就回来!”
那灯开关连他嘴上吧!
江初有些纠结地停顿下,本能地想再说句什把话题渡得自然点儿,跟覃最对视会儿,还是没开口。
他想听覃最怎说。
即便是边想听,边又有种很莫名“避嫌”心态——担心覃最真说出那个他心里在犯嘀咕答案。
覃最听着江初这个问题,确切地说,是推门发现江初醒着,心里就实打实地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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