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覃最阵霹雳带闪电,跟要揍人似就出来,他另只手往裤腰上搭,想扭头说句别招啊,喝多没准头,尿你身。
结果江初没估算好转身角度,客厅卫生间也都没开灯,覃最走到卫生间门口,周腾突然从脚边跑酷似蹿过去。
他脚底绊,往前扯出两步大,直接就出溜到江初身后,抬手也撑下墙。
江初正好转过脸,俩人嘴角磕在块儿。
覃最整个人僵,在乌漆麻黑里瞪着近在眼前江初。
点半上车,等他回到家摸着黑换鞋,已经快两点。
本来想去吐遭直接睡觉,见覃最房门底下还透着光,他过去拍拍门。
听着里面阵稀哗啦,他也没等覃最应声儿,直接就把门推。
覃最半靠在床头,正黑着脸扯着小毛毯往腰上盖,曲起条腿遮挡弧度。
“滚!”他冲江初凶狠地说。
初跟覃舒曼也没什话好说,“你给他发个短信也行,等晚上回去再问问他,明天联系吧。”
“哎好,好,”覃舒曼连着说两个好,“那咱们明天见。”
挂完电话,江初靠在门外抽完根烟才进去。
下午他帮大奔给宝丽挑条裙子,他自己拿瓶差不多香水付钱,让大奔块儿直接都给宝丽。
给女孩儿买礼物其实最不费事儿,这会儿他想想覃最生日,时间才是真想不出个头绪。
江初也瞪着他。
麦芽酒精气息在这尴尬僵硬里瞬间鲜明两万多倍。
他俩这互相瞪着愣会儿,还没等覃最做出反应,江初嘴角抖,扭头冲着马桶无声地吐。
“哎!”江初往后退步,笑着把门给他带上,“不好意思,你继续。”
往卫生间走两步,他又折回来对着门缝说:“明儿中午你妈给你过生日,别看太晚啊。”
覃最还继续个屁。
他,bao躁地闭闭眼,下床拽下裤腰,摔开门大步出去。
江初正在马桶前撑着墙憋笑,顺便酝酿吐意。
直到夜里点半,方子叫个车顺道把他捎回家,江初还撑着脑袋问他:“方儿,十七八岁男孩儿,送什好?”
方子跟大奔江初都是从上学玩儿到现在哥们儿,扯起皮来是点儿把门没有,张嘴就乐:“充气或者不充气呗。”
江初笑着“操”声,两人都想到大奔送他那个飞机杯,聊起以前事儿,笑得江初眼前直晕小金星。
“不能笑,要吐。”方子降下车窗呼出口气,又捣江初下,“你还不找个,你爹都二婚,自己儿子谈个吹个,也不催你?”
“公司刚整起来,还扶着学步车呢,找个屁。”江初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车里香薰味儿就着空调闻得他犯恶心,也摁下车窗吹风,“都跟你似清闲,抱个铁饭碗,天光谈恋爱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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