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正靠着根路灯柱子打电话,微微蹙着眉,表情好像有点儿烦躁。
旁边放学几个女生往这边扭头,覃最抬眼皮隔着车窗看江初眼,没动,嘴里还在对电话说些什。
江初把车窗降下去,只听见覃最说句:“以后别说这些,没意思。”
说完他直接挂电话,也没管对面是不是还要说什,拉开副驾门把自己重重砸进车里。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上,江初透过他指缝扫眼,通话人:梁什佳。
江初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连覃最几点起床出门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自己早上走之前,周腾饭碗水碗都给倒满。
开学第天,新学校人生地不熟,他也没关心关心覃最中午怎吃。
他给覃最发条消息:放学去接你?
其实这话也就意思意思,江初衣服都换完,趴在沙发上不想动。
结果覃最没多久就给他回过来句:后门
件事,出乎意料地给江初带来不少乐趣。
尤其是在晚饭那通神经对笑之后,江初反正昨天醉酒今天成脏东西,覃最更是连鸡儿都差点儿报废,俩人面子里子都没,再在个屋檐底下相处,想绷着点儿距离都绷不起来,又自然个度。
主要是因为覃最不是那种没良心小孩儿,他那性格虽然能直接改名“最冷酷”,但江初对他有几分善意几分照顾,他心里明镜儿似。
刷完碗,他还把昨天那个西瓜给对半切,插个小勺儿,放在餐桌上等江初去吃。
江初坦然地吃西瓜,突然有种这半拉月不止是他在观察覃最,其实也有点儿覃最在“考量”他感觉。
江初叹口气,只好从沙发上又爬起来,拿着车钥匙下楼。
几点放学啊,到点就后门。
在后门条街上锁定覃最不是什难事儿,高高帅帅往那儿杵就是,而且覃最还穿着那天新买衣服,在乱七八糟什风格都有学生堆里特别有样儿。
江初又想起来第天去火车站接他时形象,几乎就是经历回小镇青年变形记。
他直接把车刹过去,摁下喇叭。
这种基本等于养个住家保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儿还能逗着玩儿轻松节奏,没等江初继续多享受享受,转天就随着周到来被打乱。
江初平时都在八点半左右醒,头天晚上吃完瓜他就睡,早上七点二十被尿憋醒,干脆收拾收拾直接起来去公司赶活儿。
周总是莫名忙忙叨叨,等他晚上八点半回到家,家里黑洞洞只有周腾眼睛在发光,平时进门就能闻见面条香也没有,让他下子愣愣。
覃最出去?
掏出手机要给覃最打电话时他才猛地想起来,今天周,覃最前天就说,今天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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