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吃什呢?烧烤?”江初闻着各种混合香味儿,突然特想吃小龙虾。
“你海鲜过敏能不能吃虾?”他扭头问覃最。
“虾是河鲜吧。”覃最上回吃虾还是小时候过几岁生日,他爸自己在家做,八辈子事儿,当时过没过敏他点儿印象没有。
“都在水里爬,往上数八代都个水坑里祖宗。”江初掏手机查查,遗憾地摇摇头,“你吃烤串吧,自己来二斤麻小。”
他顺着味儿挑家店,刚要进去,覃最脚尖拦他下:“回家吃吧。”
是真·青葱岁月啊。
“你在几班?排?”他问覃最。
“9吧。”覃最想想才说。
相较于江初回味,他是完全没有表情。
江初专门看眼,覃最不管是在火车站,在饭店,还是在他这个年龄该在学校,水儿就是个面无表情。
“蹦着说。”覃最顿下,酝酿出这个形容。
“那你是没见着大奔,好赖还在原地蹦,他是原地就能把话题给你蹦没,”江初笑笑,抬手往覃最肩膀上搭,“走着。”
覃最后脖子紧,想起那场丧权辱国三十秒擒拿架,什办法也没有,只能耷着眼皮抿抿嘴,跟着江初往马路对面走。
二十七中做为个重点高中,并且是矗立于市中心地段重点高中,门脸儿小得非常标准。
江初以前上学时候还没觉得,现在转回来看,要是把大门口铭牌摘,感觉都没小区后面那家幼儿园有派头。
“怎?回家就面条?”江初现在想想面条都起腻,“哎还没说你,你说会做饭是不是就会做面啊?”
“吃烧烤不喝点儿?”覃最直接忽视他后面那个问题,冲江初轻轻抬眉毛,“想酒驾?”
“还说说话蹦着说。”江初笑,“喝酒不碍事儿,叫个代驾就行。你要喝?”
“你不能喝?”覃最又问回去
面无表情里又带点儿很淡不耐烦。
整个人脑门儿顶上恨不得扎几个大字儿:别招。
这比起来,两人在家里打架玩儿,反倒是他情绪最丰富时候。
江初本来还想问问覃最以前成绩怎样,瞅着他这个劲儿估计也是稀烂,没什好问。
既然没兴趣,他们干脆也没多留,在校园里打头,就直接穿过后门去小吃街。
本来江初这样看就跟学生挂不上钩,覃最也穿得没个学生样儿,往学校里走准儿得被门岗拦着。
不过现在正好是晚自习之前吃饭时间,校园里外进出都是人,他俩贴着门边儿混进学生里溜进去。
整个学校拢共就那大点儿地方,其实没什逛头,穿过几栋教学楼,条道走到底就是学校后门。
但是江初时隔挺多年重回高中校园,感觉还挺奇妙。
置身在高中校园独有咋咋呼呼氛围里,看着各种各样干嘛都有学生从面前经过,还有挤在可怜兮兮丁点儿小操场上坚持打球大男孩儿们,让他想起不少以前自己上学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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