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廉士道:“那只有求道。”
唐阳道:“那小子求道,日后可以亲自向道主求问更多道理?”
祁廉士哈哈笑,道:“那你却要好生修行,功行浅弱可是不成,或许有朝日,你当真有缘去得道主面前求问。”
番问对之后,唐阳恭敬礼,就退下去。
祁廉士深思许久,忖道:“这小子心思跳脱,资质出色,又兼胆大,若是拜在个庸师门下,恐怕会耽误他,唔,或许教中唯有人可
唐阳想想,摇头道:“不对。”
祁廉士倒也不生气,似有兴趣听他说些什,道:“怎不对?”
唐阳道:“等口中之食,还是身上之衣,还是道长所说那些,又不是天生就会到口中,到身上来,似家,叔伯辛苦耕种,阿爹捕猎为生,这才使们小辈得以饱食,阿母和姊妹养蚕织布,才有们身上衣裳,这全是等用辛苦劳碌换来,与道主又有何干?”
祁廉士抚须道:“人必先自助,而后天助之,你能懂这个道理,而不盲从他人之言,确有几分天资,不过这世间之物不是天生摆放在那里。”
他伸手指指天,又指指地,道:“这上到天宇星辰,下到世间万物,多是道主所造,便你之所以有手有脚,能食能走,都是道主所予,那你又怎说没有受他恩惠呢?”
礼法乃至天文地理。
在如此修习差不多有三载之后,祁廉士就将他们个个唤到跟前问话,而后就命人将他们送去不同之处。
不知何故,阳儿却是轮到最后,被唤到祁廉士面前时,他也是心中忐忑。
祁廉士语声温和道:“唐阳,三年前讲道之时,你是第个悟出气感,资质不差,这三年来,你用功也勤,不论是吐纳之术还是文字礼仪,都学得比他人好,今日送你出去拜师学道,你可还有什要问?”
唐阳想想,抬手礼,道:“道长,弟子有个道理想不通。”
唐阳想想,道:“那这说来,由少到老,由生到死,也是道主所造?”
祁廉士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唐阳问道:“那生是道主之恩,那死又是什,莫非是道主苛责?”
祁廉士眼神微微有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世间道理啊,正如先前所言,那些衣食用度,你若不去设法取拿,那自然不可能自家多出来,你若惧死,那就该设法延生避死。”
唐阳道:“如何才能延生避死?”
祁廉士道:“你说。”
唐阳道:“等为何要拜道主?”
祁廉士倒是第次听到有人问这等事,他道:“那是因为辈修道之人之所以能修道,乃是得道主恩惠,故要拜他。”
唐阳道:“可还未曾得法之前,也就未曾受得道主恩惠,那又为何也要拜?”
祁廉士笑道:“你口中所食,身上所穿之衣,眠卧之居所,乃至耕种牛马,世上种种,莫不是从天地而来,而天地乃是道主所化,你说你是不是受他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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