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祝长老肯说出实情,又见其已是皓首白发,却是在后辈面前脸惭愧模样,心里还当真以为这老道心中歉疚,对他倒不禁起几分好感。
可她们涉世未深,又哪里知道祝长老险恶用心?
似祝长老这等人,寿元将近,死路在前,道心早已到无有善恶境地,哪里会为这等小事挂念在心?
他之所以这说,那是因为看出刘雁依修习得乃是最为纯正玄门道功,心境越是通透圆润,功行转动间便越是流畅自如,他说出这番话正是要刘雁依生出怨怼愤恨之心。
如此来,她争斗之时便无法保持平和心境,就无从发挥出全身实力来。
思绪到这里,他便暗中起心思,决定想办法要算计那刘雁依回。
似他这等年老成精之人,自是不会用那等下作手段,那样也太过显眼蹩脚,若是旦被张衍察知,分明是平白树敌,非智者所为。
他心思转,就有主意。
他故意长叹声,道:“刘雁依,你昔日未曾得到那剑丸,可知缘故何在?”
刘雁依回忆当时情景,便言道:“那是燕回师姐技高筹缘故,小女回去细想,便是再来回,也不是她对手。”
需知若两个功行相近者争斗,哪怕是只是线之差都可能导致失败,他故意种下这个种子,就是存这个心思,而且此举高明在只是用言语埋下恶根,根本寻不到他破绽来。
刘雁依听之后,出神有小会儿,然而片刻之后,她却展颜笑,宛如春花初绽,盈盈拜,道:“多谢祝长老相告,不过在雁依看来,能有今日这般奋发进取之心,全是当年那败之功,雁依虽输,但自此却能看清自己,窥破迷障,知道前路为何,说起来,倒要好好谢过袁师姐呢。”
见刘雁依毫不为自己言语所动,祝长老眼皮微微跳,眼底深处露出抹吃惊之色,暗忖道:“这刘雁依修道再几载?便是玄功修为再深,乍闻此事,不至于连瞬间心绪变化也无,怎会如此,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实则他算错件事,虽然张衍未曾与刘雁依细说,但她早就从齐梦娇处知道此事原委,当时她也确实生出些怨气,用许多时日方才将心境调整回来,如今重提此事,自是对她毫无杀伤力。
此时祝长老也隐隐猜出几分,就在他准备另换他法之时,那天际尽头,却是虹芒经天,有道剑光自西飞来,瞬息之间便到众人面前落下,霎时散开阵阵烟云,名头戴星冠,身披法衣年轻道人
“错,错啊!”
祝长老轻轻拍着玉榻,道:“那是因为燕回事先便习得那《正源剑经》,故此将诸多同门压下,又能将你战败,此战对你却是极为不公!”
言罢,他眯眼紧盯着刘雁依面庞,又重重叹道:“燕回夺原本属于你剑丸,老道教徒不严,愧对于你啊。”
刘雁依不觉怔。
汪氏姐妹听这话也是怔忪不已,未曾想当日比剑,竟有如此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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