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梧面色变,道:“张师兄,等彼此都是同门,何必争来争去,能和气收场,那是最不过。”
张衍面上哂,道:“大道之途,便是你争夺,岂容得半点躲闪退让?如今你阻前路,便是之大敌,无需多说,手底下见真章就是!”
言罢,他心意催,道
张衍从未曾听说过此人之名,再听得此人已等自己有日,眉毛微扬,道:“赵道兄欲寻在下,敢问何故?”
赵光梧起手拱,状似温良,然后言语中却是暗含几分锋芒,“在下于飞剑之道上浸*有年,只因听闻张师兄也是擅长此道,是以时技痒,前来邀斗,若能侥幸胜得师兄招半式,却可壮名声。”
张衍双目微眯,他却是立刻察觉出此人言不符实。
适才那剑光毫无锐气不说,此人身上无论气机神意,皆无半点战意,便淡淡言道:“赵师兄之语却是言不由衷。”
赵光梧身躯轻轻震,露出几分被揭穿尴尬之色来,他自嘲叹,道:“倒是瞒不过张师兄去,也罢,在下便实话说与师兄听,在门中虚度百载,并无什争胜之心,此番乃是受人所托,要在此阻住师兄去路。”
有所感,忽睁双目。
适才那阵心血来潮,他能隐隐觉察出,似是自己亲近之人身上有什变化,但具体如何,却也无从得知。
他细思会儿,如今距离玄光修士之比不过还有两日,他那徒儿刘雁依亦要出手斗,自己身为师傅,当是要前去法会观,给她撑足场面。
想到这里,他长身而起,踏步出阵门,便化道烟气飞往山门。
哪知他方才行得不远,就有丛碧碧剑光跃起,拦阻在前面,有人言道:“尊驾留步!”
张衍点点头,问:“此人身份,可否相告?”
赵光梧轻轻摇头。
张衍微微笑,道:“如此说来,赵道兄当要战?”
赵光梧正色道:“张师兄,此人实则对你并无坏心,只是不想让张师兄在门中大比之上显身,免得受损伤,话到此处,在下也不便多说,若是张师兄能就此回头,立誓到那大比结束也不出那山门,在下便立刻调头回府,还免去你场无谓之争!”
张衍放声大笑,声如惊雷,道:“道兄此言差矣,大比之前,有你这等好手前来试剑锋,在下又岂肯错过!若是赵道兄他日见得那人,当要替好生谢过才是!”
张衍顿住身形,负手抬眼望去,见对面站着得是名面色苍白年轻道人,看起来似那文弱书生般。
不过适才那光华分明也是剑遁之术,他不免心生警惕,把此人形貌脑海中转遍,却仍是不曾猜出其身份,便沉声道:“尊驾何人,不知为何阻去路?”
这年轻道人倒是不失礼数,对着张衍拜,道:“可是张衍师兄当面?”
张衍起手回礼,道:“正是张某。”
这年轻道人咳声,露出丝谦和笑意,道:“在下赵光梧,在此已是等候张师兄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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