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叔呵呵笑,老神在在地言道:“方法自有千百种,不过来此时,恰巧遇上位老友,他却向献出条妙计,若是做好,不但可令师徒脉如今那咄咄逼人之气收敛下去几分,还可顺势灭此人气焰。”
郑畅神色动,立刻摆出副洗耳恭听模样,作揖道:“还请师叔明言。”
如今他在这里能撞上这位韩师叔,那也是因为对方故意让他瞧见,因而他能断定,韩氏必定有是什事要与他郑氏相商,是以他才决定留下来等候。
而此刻他已经听出来,这位师叔口中所谓老友,不过是托词而已,其实就是韩氏在向他们郑氏透漏出某种口风,他当然是要设法知晓。
韩师叔捋着胡须,慢悠悠地言道:“这十几年来诸族之中也有几名杰出弟子成丹,只是却还未曾禀明山门,为激励后辈,正可来场品丹量法之会,而张衍此人既为师徒脉真传弟子,却不可不至。”
倒也有胆,居然敢在派外凝丹,老夫所料不差,他定是得高人之助。”
郑畅抬眼看向老道人,低声试探道:“那师叔来看,觉得那张衍是丹成几品?”
韩师叔略作沉吟,道:“看那烟气,应是不下六品,但却也高不过四品去。”
郑畅也是点头赞同,轻松道:“师叔果然法眼无差,小侄也是作这般想,如此,这人倒也是不足为虑,先前对此人倒是重视太过。”
韩师叔白眉微耸,沉声道:“老道却不如此看,那张衍如今在低辈弟子中声望甚高,此战之后,必也是声名远扬,若不加以遏制,他日也是个祸患。”
郑畅先是怔,随即神色振奋起来,捶着手心,赞不绝口道:“好计,好计啊!”
溟沧派中
郑畅未免有些不解,讶然道:“韩师叔为何如此说?他左右不过败区区名小金丹修士,丹成六品之上虽说不差,但门中成就高出他者比比皆是,何至于让师叔如此忧心?”
韩师叔摇摇头,叹道:“若是别人,倒也罢,可你莫非忘,此人乃是真传弟子,且二十年未见便已成丹,其速之快,放在那些天资杰出之辈身上也是罕见,且他还有处洞天在手,不见得没有窥元婴之望,若是容等他成气候,再想压制那便不易。”
郑畅细细品味,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眼下张衍还是个化丹修士,丹成品阶也只是说是尚可,那些声望他在看来也根本不算什,他却未觉得有多少威胁,这位韩师叔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可出于尊重之意,口中还顺着对方意思言道:“师叔说得不差,那不如设法寻个由头除他?”
韩师叔摆手,道:“不可!丹成六品之上,又是真传弟子出身,再不济也能去做方长老,不是那容易可以铲除,若是当真动手,反而逼得师徒脉借机发难,得不偿失,此举为智者所不为。”
郑畅稍显疑惑,可转眼看,见对方副智珠在握模样,显是早有腹案,便道:“那依师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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