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微微怔,沉声道:“小徒之名,怎会入得真人之耳?”
严长老叹声,道:“自道友走后,贫道也曾留意你溟沧派门内之事,你这位徒儿当真是不错,听闻她五年前便成就玄光,可是没有你这师傅照拂,毕竟还是吃不少苦头啊。”
张衍眼中冷,这片
可此事并不是说说那简单,毕竟他还要练功参道,努力提升境界,不可能事事都由自己来出手。
需知溟沧派十大弟子,背后无不是有门中势力支持,想要将对方撬动,并不仅仅是将对手在明面上击败这般简单,无论在门外门内,都要有盟友相助,而严长老却是个极好选择,两人如今都是呈现上升之势,正可彼此互为援手。
因此他只是稍作沉吟,便笑着言道:“真人之言,却是正合意。”
严长老放下心来,他目中透出湛湛精光,郑重端起酒杯,张衍亦是举杯而起,两人遥遥对,齐将杯中之酒饮下。
放下酒杯之后,两人对视眼,哈哈笑,自是心照不宣。
,若无大变,当可无虑支撑下去。怎奈东华洲大劫剑将起,能否脱劫,还要看此老今后作为。
严长老将杯中之酒饮而尽,放下之后,便拱手道:“内子去岁来信,言及东海之事,老夫还要在这里谢过道友当日相救之恩。”
张衍听他提及卢媚娘之事,这无疑是告知他卢氏姐弟已然出关,心中有数,便点点头,笑道:“真人何须客套,若无真人指点,当日贫道也是寻不来那甲子四候水。”
严长老哈哈笑,他袍袖摆,向崖下指,道:“张道友,你看,日升月降,草木枯荣,万事万物有盛必有衰,此是天地常理,你二人皆不是甘于平庸之辈,若是能携起手来,也未必不能再辟片天地出来。”
北辰派若想渡过大劫,唯有靠上溟沧这等万年大派,而张衍无疑是搭上溟沧派门中师徒脉最佳途径。
严长老抚须笑,道:“观适才道友背后那少年根器深厚,莫非是道友徒儿?”
张衍点头道:“正是,此是那二徒弟。”
严长老赞叹声,道:“道友收徒儿,果然是个个得。”
张衍眉毛挑,道:“真人此言,似是意有所指?”
严长老略沉吟,道:“道友当是有个弟子名为刘雁依?”
当日张衍还是名玄光修士时,严长老便看好于他,早早布下先手。
如今二十载过去,张衍已然是炼药丹成,回到门中之后必可更进步,先前不便说话便可挑开明言。
严正亭望着张衍,他确信对方不会拒绝这份好意,他自家夫人和小舅子要借那昭幽天池洞府练功修法,以期突破境界,那无疑是欠下份大大因果,再没有比此更为牢固利益结合。
张衍自是心中明白,不过便是严长老没有此心,他也会想办法借卢媚娘之手使力拉拢此老。
他有处洞天在手,这无疑是极为遭人嫉恨,便是不去争夺十大弟子之位,也迟早会有人逼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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