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虽然并不把千余枚灵贝放在心上,但这话倒是不错,他也想听听王管事请他来此究竟是何目,便顺着对方话头道:“那依王管事之意呢?”
王管事叹声,道:“鄙人有个兄弟,早些年出去寻师访道,也算是他运数好,勉强到玄光三重境上,如今正在寻丹问药,只是他心太高,欲求只枭鸟为药,又怕有人前来争夺,是以正四处请至交好友出力相助。”
藏炼髓出自百十种妖鸟之身,其中以四种最佳,分别为天鹤,金雕,鸿鹄、枭鸟,但这四种妖禽往往也会招惹许多修士出手争抢,王管事此意,是要请张衍出手为他兄弟护持。
这要求倒也不过分,通常取药不过二个时辰,神渡峰地域广大,若是出手及时,也未必会引来他争抢……
只是张衍听这话,目光却微微闪,有几分不解。
道:“观尊客,也是远道而来,这楼中有上好仙茶,可调神理气,不妨坐下边品边谈,如何?”
张衍看王管事眼,见他脸上带笑,目光中似别有深意,显见得是有话要与自己商谈,他略沉吟,点头道:“好。”
管事面上喜,将张衍引到后庭,此地有座精致小亭,毗邻处荷花池塘,内中鲤鱼跳跃,发出泼剌声响,石凳之上都铺皮毛软垫,看起来也是极为雅致。
待两人各自坐定,侍女奉上茶水,便自退下。
管事拱手道:“不知尊客如何称呼?”
那北辰派书册上曾言,这四种妖禽往往数目稀少,极为难寻,而听王管事这话语中,却隐隐约约透漏出这似乎并不是什难办之事,心中便起好奇之心,倒是有意观究竟,不过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不动声色地言道:“此事王管事为何找上在下?”
王管事哈哈笑,指指自己,语含深意道:“鄙人那南来北往修士见得多,这双眼睛也是能识人,道友身上有颇多不凡之处,鄙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张衍虽则行事不张扬,面目如今也不起眼,但举止行动之间,却是从容自信,叫王管事这等目光毒辣之人,年轻时也曾接触过不少高门大派弟子,在他看来,张衍与他们气质有颇多类似之处。
最为重要是,张衍还
张衍想想,便借那岳长老姓,自己编个假名,道:“在下岳胜。”
“原来岳道长。”
王管事暗中推算,发现倒也与当年记忆中那人相吻合,虽则当日他尚是年轻,招呼那岳长老乃是他祖父,但他是修道中人,如今仍是记忆犹新,心中疑虑便自去几分。
两人又寒暄几句,在王管事有意无意套问之下,张衍也是谈及那岳长老诸多往事,他便更为放心,态度也是越发和气,最后话锋转,引到那金盘之上。
“不妨与岳道长明言,打造此物之时,鄙人用不下千余枚灵贝,但此物除摄雷取药,倒也别无用处,且雷芒过盘之后,此物也是废,岳道长若是出资买下,鄙人以为却是甚是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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