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起来,便颤颤巍巍伸出手去,将这孩儿抱过来,有心把这祸根把摔死。
只是拿起手里时,见这孩子脸蛋红扑扑,点也没有旁人小孩出生时那皱巴巴难看模样,且两只眼睛明亮灵动,瞳如点漆,见他把自己抱起来,非但不怕,反而咯咯连笑,伸手出粉嘟嘟手来抓他胡须玩。
眼见这孩儿如此玉雪可爱,陈济世心中又不忍,这可是自己亲身骨肉,又怎下得去这个手?
而林中另处,张盘正驾着团飞云状法器四处找寻陈氏夫妇二人,寻到此处时,忽然闻到鼻端似有股血腥味,不由惊,循着气味便找过来。
张盘见陈济世把手举又举,似是要把这孩儿往地上摔死,而这孩儿还只以为父亲跟他闹着玩,在那里手脚舞动,咯咯笑着,他这惊非同小可,张衍可是关照过这孩儿绝对不容有失,当即怒吼道:“陈生,你这是要干什?”
于这孩儿呱呱落地。
这孩子只生下,便脐带自落,双目睁开,寻常孩子生出时都是放出哭声,可这孩子生下,却是发出咯咯笑声,其音嘹亮,穿空裂云,震得林中之鸟扑棱棱阵惊飞,远处不少猛兽仿佛亦是受惊吓,都是夹尾呜呜而走。
陈济世心中惊疑不定,暗道:“别人家孩儿走到这人世上都是哭音,怎这孩儿却独独是笑音?”
只是眼下他还沉浸在初为人父惊喜之中,这念头闪而过,把这孩儿抱起,将身上血污洗,用衣袍裹安置在边,又换条巾帕,为陈夫人擦拭遍,陈夫人虽然虚弱,却急急说道:“夫君,是男是女?快把孩儿抱来奴家看看。”
陈济世点点头,将自己下摆撕扯段下来,把这孩儿包,递到自己夫人面前,温声道:“娘子,是个男孩。”
陈济世手颤,差点就要把这孩儿扔下,眼见张盘在空中站着,他把这孩儿抱,“噗通”声,屁股坐在地上,不顾衣袍污秽,瞪着腿往后挪挪,随后如醒悟过来般,威吓道:“你
陈夫人挣扎着伸出手接过,用含着无限温柔眼神看自己孩儿,时不时又伸出手指逗弄下,只是她也是极是疲劳,不多时,便满含着笑意沉沉睡去。
陈济世也是疲劳,不过总算安定下来,长长出口气,只是坐会儿,他突然想起件事来,心中悚然惊。
这件事他并未告诉陈夫人,那日他梦得白发道人穿堂而过室,后又得知夫人怀孕,便特意出门去算命。
那先生告知他,若是他夫人第胎得是个女儿,则可保辈子富贵荣华,可若是得是男孩儿,则必定克死双亲。
他原本是对此将信将疑,只是眼下这种种怪异之事,却容不得他不信,他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能,暗道:“吾家书香门第,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此刻本该去读书应考,又怎会无端卷入这神异鬼怪之事中,这孩儿定是妖孽,是祸害家人根源,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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