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探手入袖,将那铜竹符令拿出来递给对方,道姑接过后把袍袖拂,再递还过来。
张衍拿过来看,见符令之上刻有“李元霸”三个字,下面是年月日,最后下角处是个“清瑶子”三个字,想来是这位道姑道号。
手持令符,他心中暗喜,这些天来费偌大功夫,许多心力,自己终于能有入那宝芝大会资格。
与那寒孤子相比,这位道姑方式更为温和,乃是堂堂正正之法,让你避无可避,若是冒名来此,终会露出马脚,这才是玄门高人所用手段。
事实上,以往魔宗弟子到这位道姑这里,都是坐不会儿便主动承认自己身份,这位道姑也不与他们为难,反而是客客气气将他们送出去。
这道姑用清澈目光看过来,道:“道友身坚体固,气息雄浑如江河,想必走得是力道之途?”
张衍坦然道:“正是。”
道姑又道:“可若没有看错,道友所习练法门与太昊派似有几分渊源,否则吸纳灵气之时不会如此契合。”
遥篇上法门,竟然在胸中练出道清气隐隐,腻滑如油玄光来。
他缓缓睁开双目,见那道姑仍然坐在自己对面,只是看向他目光中却是有几分惊讶和疑惑。
张衍掐指算,暗吃惊,他这入静,竟然已经过去七天七夜时时间。
道姑温和笑,稽首道:“恭喜道友道行又有精进。”
她又叹声,道:“道友心怀坦荡,倒是贫道心存诡诈,存小人之心。”
张衍赞声,道:“道长好眼力,恩师当年授于这法诀时并未亲口宣讲,而是送与粒树种,让种出棵树木来,那树果上后来出现不少字迹,便是如今所修炼法诀。”
道姑微微颔首,道:“这说来,道友所习练法门或许是门中前辈所传,即便不是,也是颇有渊源。”
张衍之所以敢这说,也是存拉近太昊派关系心思。
而且太昊门中每个人功法都是从亲手种下神木上得来,乃是最为适合自己法门,旁人学去也是无用。
道姑又与张衍攀谈几句,便不再问下去,微笑道:“李道友,已把你名字录在宝会谱籍上,你把那铜竹符令与。”
张衍心中清楚她所言何意。
修士旦在此处坐下,察觉到这里灵气充裕,便会忍不住调息运气,不肯错过这难得机会。
但若是魔宗修士那就不同,他们修炼功法时多数用得是魔穴中魔头,便是少数也能吸纳灵气也是能让人看出破绽。
至于旁门散修,多数修习法诀都是不如玄门十大派,只稍运转功法,从吸纳灵气窍穴上便能看出底细来,从而知道师出何门。
因此别看这几天在这里枯坐,但是这道姑灵机却时时笼罩在头,你若当真是魔宗修士,想要隐瞒过去,那是绝无可能,便是提前告诉你,你也无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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