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冷声笑,道:“尊驾不要误会,在下并非来求你,只是条件而已,你可看见屋外那株龙炎香舌草?你看此灵草可值枚令牌?倒不信,除尊驾之外,贵门就没有识货之人!”
公孙勉脸色变,张衍这句话说没错,他十分清楚自己同门脾性,如果能得这株灵草,十有八九是会同意此事……
他只觉得胸中气闷,自己时不慎,处处被对方拿捏住,压他毫无还击之力,自入道以来,他何曾吃过这样大亏?
咧咧嘴,他无奈道:“好,那便遂道友之意。”
那岳氏两姐弟在张衍手中,他也不想弄什花巧,免得再节外生枝。
,呼啸如潮,波接着波,时刻置身在这生死之间,使得他极为难受,额角上泛出滴滴冷汗,心底暗暗想道:“今日之事是个教训,若得回去,再遇到此等情形,便是失颜面,也万万不能立于危墙之下。”
他深吸口气,只当浑若无事,笑道:“不知道友怎称呼?”
张衍见他此刻也不失大派弟子凤仪,暗自点头,挺身慨然道:“在下李元霸!”
这名字说出来,公孙勉顿觉张衍身上升起股狂霸激烈之气,逼得人呼吸欲窒,忙不迭镇定心神,稽首道:“原来是李道兄,只是不知道友师出何门?”
张衍摆手,道:“家师名讳在下不想说,公孙兄还是不要知道好。”
若是对方不满意,不管不顾将自己也扣在这里去换那令牌,那才叫丢人。
因此他果断从袖中取块竹符出来,摆在案上,指着说道:“此便是铜竹符令,道友凭借此物,就可去那宝芝大会。”
张衍拿起看,这令牌果然如传闻中般无二,而且匆促之间,对方绝无可能作假,此时办得如此顺利,他不禁满意点头。
他如今扮演是个刚猛勇烈之士,因此毫不掩饰情绪,仰天发出声大笑。
看他那得意模样,公孙勉心中暗恨,目光闪烁,暗道:“哼!还当真以为得令牌便是万事大吉?你若敢来赴会,看你如何将那气芝取去!”
公孙勉窒,此人回绝如此直截当,竟然连托词也不愿找,当真可恶!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日朝失机,步步皆错,也只能认。
张衍手往下按,身体前倾过来,道:“公孙道友,便开门见山,你要放过这两个小儿倒也不难,只需答应桩事便可。”
公孙勉道:“请道友讲来。”
张衍沉声道:“自幼随恩师学道,如今已是到凝丹之期,因此欲去灵芝大会上争枚‘气芝’来,只是苦于并无熟人引荐,你既然是太昊派弟子,若是肯替引荐,往昔恩怨便笔勾销,这两个小儿辈便任你领去。”
公孙勉暗自冷笑,原来是为那大会令牌,那倒是要拿捏番,他摇头道:“道友见谅,那令牌并不那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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