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颍美目圆瞪,忍不住道:“诚如大兄所言,可外人又如何看待等?”
童明轻轻哂,道:“辈求道所为何来?何
童颍怔怔地看着那颗头颅,突然大喊声,道:“大兄,你怎能如此?”
宣瞳妖王看她眼,道:“为何不能如此?”
童颍手指玉妃尸身,激动道:“此人欺辱你妾侍,你却把妾侍杀送上门去赔礼,这是哪门子道理?众妖王若是说起来,定会说大兄你是个软蛋,今后叫你脸面往哪里搁?”
宣瞳妖王听这话,却是心平气和,点也不见恼怒,而是笑笑,道:“你懂什。”
童颍怒道:“小妹是不懂,小妹只想问句,大兄昔日火气和威风又到哪里去?”
王脸上若有所思,似在想着什。
那玉妃服下丹药后,不多时,便悠悠醒转过来,见宣瞳妖王,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童颖时见宣瞳妖王半晌不语,忍不住道:“大兄,她醒。”
宣瞳妖王“哦”声回过神来,走到玉妃榻前,目光下望,却并不言语。
玉妃玉容哀哀切切,恨声道:“奴家被人无故欺辱,求老爷为奴家做主。”
宣瞳妖王瞥她眼,道:“你可知,这张衍是何来历?”
童颍哼声,道:“就算此人来历不凡,大兄也是方妖王,又有何惧?”
宣瞳妖王摇头笑,道:“等你到这步,便知修道之艰难,打磨功果都来不及,哪有闲心花在争强斗狠之上?你看这数百年来,何时因为意气之争与人动过手?”
童颍气苦不已,只觉不但软弱,而且实在不可理喻,索性把头偏在边,赌气不理。
宣瞳妖王叹道:“如今东华洲大劫将至,谁人敢言必能躲过?这个张衍来历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过,他乃是溟沧派真传弟子,如此倒还罢,可他年纪轻轻却有座洞天福地在手,将来不定会如何得,今日他辱妾侍,非但不怪责,还杀她上门赔礼,他定会感佩在心,日后若有难,便可求他相助,在本王看来,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很。”
宣瞳妖王伸出手抚着她面颊,指间似有无限温柔,叹道:“环儿,早就告诫过你,闲来不要惹是生非,你又为何不听呢?”
玉妃两行珠泪挂下,哭泣道:“妾身悔不听老爷之言,只是这人实在可恶,不但调戏奴家,又说许多诋毁老爷话,奴家时急怒,就忍不住与他争执起来,哪想到他下得如此狠手。”
宣瞳妖王摇头道:“还不知道你脾气,事到如今,你又何必编这些话来骗。”
玉妃面上有些慌乱,惶恐道:“老爷,妾身说得句句属实。”
宣瞳妖王诡异笑,手指摸到她喉咙口,再轻轻划,在童颍难以置信目光中,他竟然将这玉妃头颅取下来,又卷袍袖,将其元灵收入袖中,随后他仿佛做无关紧要事情般,把头颅往童颍面前递,道:“二妹,你去把环儿头颅送去给那位张道友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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