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脸容多几分微妙表情出来。他是何等样人?哪里会听不出沈聪这句话中意思。
对方要是真想将徐错赎回去,何须再说什要他“好好照顾”之类言语?分明是暗示他将这徐错留在这里,不必急着放走。
他虽然不清楚其中真正原委,不过也能想到,这必然和沈鸣孤不能来此有关,说不定是门中发生什重要事情,对方不愿意那徐错此时返回山门。
他暗自笑笑,如此也好,这徐错杀戴环,他本来也没有将其放走打算,还存着与那沈鸣孤斗心思,如今既然自己要东西拿到手,那接下来就与自己无关,将此人和那审严交给郭烈等人便可,也算还他们个人情。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将徐错接回,他就不能这简单放过对方。
道:“沈鸣孤道友为何自己不来?”
沈聪赔笑道:“沈师兄有要事处置,时抽不得身,道友勿怪,不过道友信中所说,为徐师兄赎身之物,如今已俱都带来。”
他伸手入袖,取三只掌大小水囊出来,并往前送。
张衍伸手招,这三只水囊往桌案上落,他取只起来,拔开塞盖略微辨,确是壬葵水精无误,心中不觉讶异。
他原本并没有想到此水如此轻易到手,还存和那沈鸣孤做过场意思,对方此举,倒是令他有些看不懂。
所以他故作不知,做出副由衷感慨模样,叹道:“沈师兄果然是信人,既如此,道友可在此稍待片刻,去命下人去将徐道友接来,由你接回去便是。”
“这……”
沈聪脸色微微变,难道这张衍听不懂他话中之意?
他心中急,抬头,对上却是张衍别有深意目光,先是怔,随后心中恍然,暗骂句,向前走两步,又从袖中取只玉瓶出来摆在案几上,随后退后两步,也不说这是何物,只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张衍眼睛微微眯,沉默片刻,他才轻轻笑,道:“沈道友,忽然想起,这位徐道友似乎杀陶真人位门人,他几位同门甚是悲愤,若放徐道友,必会遭他们阻拦,怕是不能随你折返,不过
只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将那瓶塞盖上,缓缓放下来,笑笑道:“沈道友如此之快就将此物送来,想必和徐道友在门中交情匪浅吧?”
沈聪精神振,把头抬抬,看向张衍道:“徐,沈二姓虽说皆是亲眷,但师兄和徐师兄却是来往不多。”
张衍目光微微闪动下,此话等若是明着说徐错和沈鸣孤并没有多大交情,甚至还可能关系糟糕。
沈聪咳嗽声,又从袖中取只人袋出来,将其解开,露出个昏迷不醒年轻男子出来。他稽首道:“前次因为误会,师兄将陶真人门下位道友捉,听闻张道友与陶真人门下交好。是以家师兄特意命将此位也并送来,只求道友好好看顾那徐师兄,不要让他有任何损伤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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