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见单娘子滚落甲板,不由惊呼声,急忙上前探鼻息,见自家娘子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抬头看看张衍背影,壮着胆子问句,“道长留步,敢问高姓大名?”
张衍仿佛没有听见,脚下不停回转舱室中去。
回到房中后,他往榻上坐定,脑中回想起来刚才那场胜战,心中却并不满意。
此战他手段尽出,虽然最后也算得上是从容获胜,可若是他剑丸能更为锋利些,当也不至于用其他手段,只需剑上去便可分胜负。
可剑丸能有多利,这取决于他道行有多高深,若是他到玄光三重,玄光凝练如,当能剑斩断对方头颅。
王被七绝桩困这长时间,浑身血肉模糊,几乎没有处完好,只是却还站得极稳,他们分身之间心意相通,知道张衍已经斩杀具分身,心中也很是害怕,忙道:“道友且莫动手,今次算得罪你,你放马……”
张衍哪会信这等鬼话,今天放此妖回去,来日难道等他带着真身回来找自己麻烦不成?
既然动手,他就没打算手下留情,因此也不答话,面无表情卷袖,幽阴重水、金火玄光,星辰剑丸、镇魂砚齐落下。
这妖王适才已然元气大伤,还未来得及回复伤势,现在被张衍阵猛攻,不多时便抵受不住,被镇魂砚狠狠击砸在头上,大叫声倒下去。
张衍抛出九摄伏魔简,按照先前那方法如法炮制,吸他浑身气精神魂,尸身化作堆飞灰消散,只留下只灰色布袋来。
思索片刻后,他微微笑,此番与人交手,倒是看出自己不足之处,日后当想办法弥补改进才是。
他转首看向窗外,眼望辽阔碧海,再有十日,他便能将那龙国大舟祭炼开第重,到时便能借此遨游外海,不再受此舟拘束。
与此同时,距此数万里之遥,座孤立寒峰之上,名白衣女子本来闭目端坐,突然有道剑光飞来,她美目陡然睁开,伸出根玉指将此光绕,默默细察许久之后,她站起来,凝眸眺望向东方,手按腰间长剑,衣裙在晨风中拂动不止,自语道:“在东海?”
张衍先是收那布袋,再把吸饱精血魔简召回。
只是等这魔简再次回到手中后,他却神色微微动,感觉有道灵气似是要往自己手心钻入,知道这是魔简在向自己反哺精气,不过眼下不是修炼时候,手腕振,将其收入袖囊中,起身纵,往海舟飞回。
飞遁没有多久,点青光自己飞回来,重新落入他眉心。
秀儿正站在船头,突见本被定在空中“转阴炉”忽然失凭藉,往下掉落,连忙上前步,将其接在手中。
道遁光往甲板上落,张衍站定身子,往秀儿那里瞥眼,见此物也不过是件下等灵器,他也不放在心上,把袖子抖,取那布袋出来倒,便把昏迷不醒单娘子放出来,他句话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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