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从腰囊中取册竹简道书出来,摊开在桌案上,“请道友再看这册。”
张衍扫几眼,不觉讶异,这册书上亦是记载门法诀,走得乃是气道之路,虽不怎高明,但修炼起来同样是进展神速,显是与先前那册同出源。
穆红尘看看他神色,问道:“张道友以为这两卷功法如何?”
张衍哂,道:“这些功法倒是奇特,可以说别出蹊径,上手也快,只是与人争斗时稍嫌弱些。”
穆红尘轻轻叹,道:“张师兄大派出身,不知等小派修炼辛苦,若能得数百年逍遥,已是侥天之幸,便是这等功法,在派看来,也胜过原先法门许多倍。”
声音竭力放得恭敬些,道:“在下沉香教二代弟子穆红尘,求见溟沧派张道友。”
张衍正在房中温养那枚来历奇异牌符,听外间声音,心念转,便收牌符,道:“穆道友请进来说话吧。”
穆红尘进门后,见张衍站在那里,身适体道袍罩身,周身清气环笼,意态昂扬,俨然大派弟子风范,心中先赞声,主动上来见礼,道:“白日教中师妹无端指责道友,是以特来赔罪,还望道友勿怪。”
张衍见穆红尘虽是女子,但身材之高竟然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头脸上遮盖着面纱,看不清容貌,想必有什缘由在内,他也不去深究,微微笑,道:“几句无谓言语,自是不会放在心上,道友请坐。”
似那等小事,他根本懒得回应,若是真怪责,早就放出道剑气来杀,哪里会等到沉香教上来道歉?不过他也知道,这穆红尘寻自己定是另有他事,所谓致歉云云不过是个借口罢。
张衍略觉奇怪,眉头微微挑,道:“穆道友何出此言?这法门固然修行起来极速,但终究是取巧之法,根基薄弱不说,且只记载如何修炼到玄光境,观穆道友如今也是玄光重,自身法力不弱,又何必艳羡这等法门?”
穆红尘摇摇头,沉声道:“道友有所不知,这两册书拿到手中时,上有‘壬子’,‘壬戌’字样,曾怀疑同出处,后经过数年查探,才发
穆红尘道声谢,这女子大大方方在下首坐下,她是个快言快语性子,既然见到张衍,也不准备多绕弯子,将身子坐直,直接开口道:“不瞒道友,今来前来拜访,除致歉之外,红尘尚有事想要劳烦道友,因此冒昧上门打扰。”
张衍见她说得郑重,也知道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略沉思,道:“道友不妨先说来听听。”
穆红尘起手在自己腰囊中抹,拿卷竹简道书出来,递到张衍面前,道:“先请道友观。”
张衍端坐不动,这卷书册自动飞起,在他眼前展开,只瞧眼,便心中然,道:“如看得不错,此是门魔门功法,虽不算上乘,倒也说得上精妙,若是静下心来修炼,进境之快,不是寻常修士可比。”
穆红尘赞叹道:“张道友不愧大派弟子,法眼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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