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挑眉,道:“何来此言?据师弟所知,方洪师兄从未有过劝阻之说。”
这两名道人见张衍谈到现在都是十分配合,因此说出这番话来时,本拟他也是心思灵敏之人,该是点就透,没想到他却是另番说辞。
霍至器脸上顿时有些不悦之色,道:“张师弟,不妨与你明说,师兄弟二人来此,除奉正清院和上明殿之命,几位洞天真人那里也是去过,你切勿自误。”
张衍神色淡然说道:“师弟所言,句句属实,敢立誓为证。”
“你……”胡至理脸也拉下来,道:“张师弟,你不要以为你自己身上也干净,可要说出你所犯之事?”
有几个人特殊人物显然不能可能放弃,如是提出什条件,只要不过分,溟沧派也不得不应,但是这做等若溟沧派失败,必然要找个人来背黑锅,无论怎看,葛硕都是最为合适选择。
不过他们提到方洪多加劝阻云云,很显然是想将方洪摘出去,因为此次攻打陆洲,虽然是以葛硕为主,但方洪则是副手,若是硬要牵扯起来,显然他也脱不干系。
葛硕也不是没有来历,他师傅也是门中位颇有权势长老,与掌门乃是平辈,如果恼怒起来,确能将方洪起拉下水……
不过张衍仔细想,却觉得不能顺着这两个老道话说下去。
谁知道你们不是挖坑等着跳?
张衍脸容平静,道:“哦?倒不知道也犯事,倒是要请教师兄。”
胡至理冷笑声,道:“问你,葛硕每日都将你捉在飞宫中炼丹,为何偏偏出事那日你不在飞宫中?却反而却在竹节岛上,你作何解释?”
这句话说到最后,他声色俱厉,喝声震得屋舍上瓦片都掉下来几块,不说心中有鬼之人,便是无事,恐怕也会被他这气势所摄。
但张衍却视若无睹,把其当作清风拂面,若无其事说道:“两位师兄恐怕说错吧,张衍是丹鼎院出身,因见众位师弟丹药匮乏,是以自愿去丹房中炼丹,再说身为真传弟子,并未违反门规,葛师兄又何来权力圈禁于?这竹节岛上仍是任出入,不过那日感觉修为似乎有所精进,是以留下来而已。”
那些被困弟子未必见得回不来,他今日颠倒是非话,来日这些人回来戳就穿。
这对门中那些长老来说自然是毫无损伤,不过张衍名声不但因此坏,还平白无故得罪那位长老。
而且,张衍还不知道齐云天他们做得是什打算,岂能任意胡言?
再说,他自思葛硕虽然将他圈在丹房里,但实际上并没有打压他举动,该记得功也个不缺,此人如若被弄下去,他写在功德簿上功劳谁能保证还能有?
以他现在身份,自然是此事无能为力,但也不至于去落井下石,眼前局势分外复杂,他也看不分明,唯有据实而说方是最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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