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声赞叹,此时他也不免起爱才之念,刘雁依如此良才美质,若是自己收来做徒弟,未来必是大助力!
经刘韬事,他也算看清,修仙道,若没有个信得过同门,自己旦受重创,不说身死道消,旦渺无音讯,连带族人也没人照应,而那些世家弟子还总算有亲族看顾,师徒脉能信任却唯有弟子与老师。
张衍暗自寻思,只是自家也要修行,也没时间来照顾她,灵页岛上煞气又重,不适合她修行,不若收她做记名弟子,将其领到周师兄处,先修炼《气清经》,待过个几年,有根基,再为她寻几本密册来不迟。
想到此处,他便温声问道:“刘雁依,收你做记名弟子如何?”
听此言,刘雁依两只明亮眼中泛出惊喜之意,只是随后却阵黯然,垂首道:“仙师,他们见,都说身上有因果纠缠,却是不敢收下。”
资质之佳,竟是他生平仅见,就算是琴楠也大大不如!
难怪璎仙岛上那些道士不敢收徒,这女童说不准就是哪位大能修士转生,是以怕收徒弟接下因果。
不过按理说,此等修士前生都有弟子同门随行,至不济也有好友亲朋,早该前来点化,怎会等到如今还不来?女修与男修不同,再等上两年,也就错过修炼年纪。
张衍招招手,让女童走进点,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刘雁依,问你,在璎仙岛住得好好,你为何要离去?”
即便在玄光之上,刘雁依也不忘礼数,先是拜拜,这才回答道:“禀仙师,刘氏虽然家道中落,但伯父这些年来也有些积蓄,还有些仙家所用物事,听闻伯父身陨后,见些叔叔伯伯望都是眼神不善,年小力弱,也护持不住这些器物,生怕哪日连自己都没,不如早早舍这些走罢。”
张衍闻言,仰天哈哈大笑,震得身周云翳四散,“他人不敢收,张衍岂有不敢之理!”
张衍微微笑,道:“你年纪小小,倒是懂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难得。”
想到她个十岁出头女孩儿,竟独自人千里迢迢返回家乡,而刘韬那些交好同门居然无人前来相送,连派遣个门人都欠奉,凉薄至此,可见她所说那些话十有八九是真。
张衍暗自叹,又问:“既如此,你也可带些散碎金银细软,足够你回乡所用,何必在此舟上干活?”
刘雁依回答道:“年纪小,回乡路途遥远,怕歹人心怀不轨,是以求船头伯伯让干些杂活,不明就里之人便以为是船头伯伯亲眷,也不会来欺凌。”
“好个灵秀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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