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青看看四周,摇头道:“师弟过得也太过清苦,辈修道,虽不在意这等身为之物,但些许装点也可彰显大派弟子风采,师兄那里有不少摆设放着也是无用,改日命人送来。”
别人愿意送东西结好自己,张衍向来是不推辞,拱拱手,语气自然地说道:“那师弟就愧领。”
范长青见张衍毫无扭捏作态之色,暗道:“这位张师弟倒也是个爽快人,如此就好,就怕是个假道学,这就叫难做,看来齐师兄看人果然是不错。”
三人又闲聊几句,正才奔到主题上。
齐云天淡淡笑,道:“今次来访,是要告知师弟,你此次去魔穴回来,练就玄光,门中自然会令师弟前去三泊斩妖立功,只是师弟入门不足年,少同门相助,未免不美,是以特唤范师弟来,你们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位门中十大弟子,但是他从来不在意这些小节,对门中弟子豢养些妖物毫不介意,反而在那里饶有兴趣地评头论足。
另个名修士圆脸大肚,像商贾多像名修道人,他笑着答道:“万年之前,听闻此类异种门中遍地都是,如今却是条难觅,此物乘云飞渡,入水分波,能去北冥瀚海,也可游南崖火窟,若是用来当坐骑,日后遨游四海最是逍遥不过,张师弟倒是好福缘,能得这条。”
张衍此时到两人身侧,远远便说道:“不过是条金蛟而起,这位师兄喜欢,便拿去吧。”
那名修士转头,笑着指指他,道:“张师弟休来消遣,这条金蛟刚才已老实交待,已认你为主,又怎能拿来送?听闻张师弟是周掌院高足,还不如拿几枚丹药来比较实在。”
张衍知道他在说笑,这人浑身真元澎湃,给人莫大压力,隐隐还有煞气外泄,看就知道是名化丹修士,又哪里需要他丹药?
张衍明白,范长青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所有“互相照应”也是对方照应自己,只是齐云天怕张衍性子高傲不肯领情,所以说得委婉。
张衍自然不会头脑发热到拒绝这等好意,微微笑,举起酒杯对着范长青说道:“日后还请师兄指教。”
范长青连忙举杯,道:“不敢当。”
他心中暗想:“齐师兄今次特意下魔穴将这位师弟接出来,如今又亲自登门,可见对这个师弟看重无比,听闻这师弟修炼还是孙师叔《澜云密册》,且自身还是真传弟子,显然颇得恩师和孙师叔看重,日后修为旦上来,地位必在之上,需不能端架子,只有早早
上前拱拱手,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那名修士笑着回礼,道:“乃孟师座下范长青,与齐师兄本是同出门。”
张衍再次拱手,道:“原来是范师兄,两位师兄既来到此处,不如来洞府中座,也好让尽东道之谊。”
齐云天点头笑道:“正有此意。”
张衍将两人迎进来,分宾主落座,命商裳短瓜果美酒上来招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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