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门规较真起来,庄责只不过是庄不凡下人,所以他没有资格称自己为正清院执事,之所以气势凌人,无非是仗着庄不凡势,但如果旦把这张皮掀开,他们其实什都不是。
张衍冷声道:“正清院,即是正本清源之意,此人分明不是正清院中执事,为何冒称此名?还敢威迫真传弟子,分明是庄不凡在背后纵容,为己谋取私利,庄不凡身为副掌院,自身不正,又何以正人?”
见张衍大帽子顶顶扣上去,潘副掌院表情从最开始愕然,继而变得微妙,最后嘴角露出丝若有若无笑意。
他算是看出来,今天张衍擒庄责过来,还扔在正清院前,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扫庄不凡颜面还在其次,最重要是,是给人送上个攻击庄不凡口实。
正清院掌门中刑罚,权力很大,副掌院之职历来都是众人争抢位置,庄不凡坐上此位没有几日,本身还不稳当,盯着他人比比皆是,旦被人抓住把柄,必然会被群起攻之,这个司职又如何做得长久?
将牌符拿来!”
执事弟子连忙上前,从庄责身上取出牌符,再交到潘副掌院手中。
潘副掌院查验过后,又去唤名弟子前来辨认,待确认庄责确是庄不凡座下,他眼神凌厉地扫眼张衍,道:“伤正清院弟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衍却是丝毫不惧,指指脚下庄责,道:“潘副掌院,此人既然是正清院下弟子,那倒是要问句,院中名册上可有他名字?”
这句话出,潘副掌院脸色变,嘴唇翕动下,想说什,竟然时开不口。
潘副掌院心中冷笑声,“庄不凡啊庄不凡,你来便颐指气使,视等如无物,还说什要整肃门风,没想到也有今天?”
张衍淡淡笑,他所料不差,这个漏洞,哪怕是正清院中人也会不自觉忽略过去。
溟沧派中,各院记录在册司职名额其实没有多少,每院大多只有十数人,比如掌院,掌阁、执事之流,因为旦领司职,门中就需下赐灵贝,神砂,丹药等物,而且数目不菲,所以这些名额就是块块肥肉,早已被世家和师徒脉瓜分干净。
领执事司职人都是大有来历,各院掌院根本支使不动,但他们也无力改变,只好又另外安排人手来为自己办事。
百数年来,众人都以习以为常,可这些人虽然自称在院中担任司职,但实际上却也只是挂个名而已。
就如张衍自己,担任丹鼎院监察,但这是虚职,有名无实,也没有名字记录在册,所以他不可能再在门中再拿份下赐,他威权都来自于周崇举,若周崇举去,他这个身份就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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