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观门周子尚心下得意,这番算计他想得很是周全,张衍能来到苍梧山访道,这其中定还有他不知晓关窍,行事谨慎小心点总是没错,他舍弃切细致末节,直切要害,借善渊观之手毁去
老道目光瞥,“玄元内参妙录”六个字入眼,他眼皮便微微跳,沉吟半晌之后,这才伸出手去将道册接过,淡淡道:“如此,就由贫道转交。”
老道神色淡漠,周子尚也不在意,拱手道:“多谢道友。”
老道闭目不语,只在身前玉罄上轻轻敲打下,发出声悦耳轻鸣,这是他在送客。
周子尚放声笑,施施然走出去。
老道轻捋颌下白须,虽然表情没有什变化,但是心中却极为惊讶,这个周子尚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开脉凝气,周身生出云霞异象,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不愧大派弟子,而且行事手段也看得出机心巧思。
径,两侧布置有不少盆栽青藤,看上去趣意盎然,派仙家景象,周子尚却无意观看,跟着道童来到浩觉峰地势最高渡真殿中。
跨入大殿,就见个白发白须老道盘膝坐在正殿蒲团上。
老道双目微微睁开,拂尘卷,道:“原来是玉霄派同道,贫道稽首。”
周子尚也不回礼,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有事劳烦道友。”
“道友”二字入耳,又见周子尚态度不恭,老道眉毛微不可察地耸耸,缓缓道:“还请尊驾明说。”
别看他直接找上门来,看似无礼,实际上刚才那番作为其实是深知道门中人说话往往云山雾罩,半天说不到要点,所以故意做出种年轻人少年得志,盛气凌人模样,让自己不好与他慢慢敷衍。
若是假以时日,这人前途不可限量。
低头看眼手边道册,这本“玄元内参妙录”也是上古典籍,听闻原本是南华派鹤道人所有,不知道怎到周子尚手中,倒也确是本上等开仙脉法门。
修道者内脉开,则灵根自种,明心见性,这才能修习上乘仙法,日后方得丹花结果。不过这本法诀非但繁复庞杂,而且隐患极大,如果没有长辈师长时时提点调理,极容易伤断内脉,自毁道基,以至于终生修道无望。
老道不禁微微叹口气,不知这个周子尚和张衍有什过节,竟然要断人修道之路?
周子尚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说道:“在下定阳周子尚,观中记名弟子张衍乃是在下姐夫,只因家中之事互生龃龉,因此负气上山,今日便是来带其下山。”
老道嘴唇嚅动,面无表情地说道:“观中弟子修道,但凭道心本意,机缘灵性,老道从不强求。”
这句话看似答非所问,其实关键在“道心本意”上,他意思很明白,只要张衍不愿意,是不会强逼他下山。
周子尚微微笑,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
“既如此,那请把这本道书转赠于家姐夫,想来道长不会拒绝吧?”周子尚双手托出本薄薄绢册,递到老道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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