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仲文哪里知道,这玄文法会才是他目所在啊,可以说,张衍之前做那多努力,就是冲着这个法会去。
只是,法会不是什人都能参加,他就算想去,也要有人引荐才行。
他个记名弟子,无人脉,二无修为,之前之所以表现得那高调,完全是想用在解读蚀文上出色能力作为敲门砖,进而获得参加这次法会资格。
旦在法会上扬名,其意义与之前是完全不同。
说白,以他现在身份,哪怕名声再响,也只是在记名弟子之间响亮点罢,或许偶尔会有艾仲文那种人比较赏识他,可那些入门弟子却不会真正对他高看哪怕眼。但如果在法会上那就完全不同,那可是十六大派精英弟子汇聚堂,不客气地说,或许将来各大派长老掌门都可能从这些人中间出现,影响力差得不是点半点。
门世家之间衡量自身家门高低底蕴手段,再不复昔日修道之用。
艾仲文暗中看看张衍脸色,见他嘴上说得可惜,但似乎又并不怎放在心上,时间猜不透他心思,试探道:“不瞒师弟,今日来,正是有意邀请师弟同去赴会,以师弟在蚀文上造诣,岂能不在法会上展身手?”
张衍望眼艾仲文,笑道:“既然艾师兄邀同去,师弟岂有推脱之理?”
艾仲文松口气,他摸出块铜牌,双手奉上,道:“此是法会信物,持此物可入山门。”犹豫下,他又拿出瓶丹药摆在案几上,拱手道:“这是瓶顺气调脉所用‘正源丹’,内有天罡之数,乃是卞师兄赔礼,还望师兄收下。”
说罢,不待张衍开口,他再次礼,道:“卞师兄与也有些交情,前些时日是他孟浪,恶张师兄,托再三致歉,还望师兄海涵。”
旦在法会上扬名,观中上师要收入门弟子也要先考虑到他。
直以来目眼见得以实现,此刻张衍心情大好,拿出艾仲文变相送他《临耀问法》翻看起来。
哪知道看之下,却大为吃惊。
原来这本《临耀问法》正是《心问十篇》中篇,里面内容就是涉及到筑元最后步“元成入真”,可谓字字珠玑。
显然是艾仲文看到他修为已经跨到“元成入真”门槛上,所以特意送这本
张衍闻弦歌知雅意,哪里能不知道艾仲文打算?不过先前拿对方本道书,现在自然是要投桃报李,他默然片刻,故意叹声,道:“此等小事,早已不放在心上,那日只是不忿这卞桥明明输还要拿胡师兄出来压。”
艾仲文笑道:“以师兄身份,何必与这等奴仆般见识。”
张衍“唔”声,这才把那页经诗拿出来,交予艾仲文。
既然目已经达到,见天色已晚,张衍又有送客之意,艾仲文也不便多留,再攀谈几句,便告辞离去。
送走艾仲文,张衍回到洞府中,他拿出铜牌看看,以他定力,也不禁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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