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欺负下总可以吧?”
“不行。”
“哥,你看他昨天那样欺负呢。”
“不行。”
“他还让你穿女弟子服呢!”
“少主不是个人人名吗?”当天晚上,梅寒雪回房之后,梅含雪惊讶地问他,“怎成恩公之子?”
当哥哥比弟弟稳重,默默地从行礼里翻出本《碎叶昆仑及官话总译》,兄弟俩坐在起,凑在灯下翻书。
“少主。”梅含雪用手指戳着,逐字读到,“指年少主人。也有可能说有个大人是主人,他指定下任继承人就是少主。”
梅含雪:“……”
梅寒雪:“……”
“穿上。”
梅寒雪披着衣服,抬起头来,仔细看着这小孩儿眉眼。只觉此人生并不像他恩公薛正雍,张脸庞小巧精致,鼻尖挺翘,杏仁眼黑白分明,顾盼间都是股子天然灿烂与傲气。
他略有迟疑:“你就是……薛蒙?”
“是呀。”薛蒙洋洋得意,“怎样,身手好吧?是不是觉得名不虚传?”
那他确实就是恩公儿子。
他们哪里敢招惹?立刻点头哈腰,呼啦啦地作鸟兽散。
薛蒙板着张脸,嵌着铁皮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吱呀呀响,然后他抬手,握住龙城刀,想以个很高冷姿态把它拔出来,但是单手拔下,没拔动。
薛蒙只好十分尴尬地轻咳声,双手用力,气沉丹田,才将这柄和他差不多高刀拔出地面。
还踉跄往后退两步。
薛蒙:“……”
梅寒雪沉默,半晌,给弟弟四个字:“……行。别太狠。”
后来那阵子,梅含雪经常去主动找薛蒙,慢慢地,两个孩子就成玩伴。
只不过在梅含雪看来,薛蒙实在太笨。明明天是他哥,天是他,薛蒙却从来没有感觉有什异样,只当他是脾气多变,反倒是薛蒙身边常出现那个大名叫师昧小名叫做薛丫小师弟,似乎觉出什不对劲来,
两人陷入漫长沉默,良久,梅含雪问:
“们是不是不能弄死他?”
兄长思忖片刻,最后看眼自己肩上披着衣服,垂下淡金色长睫毛,冷淡道:“你说呢。”
梅含雪叹口气,碧眼睛像是异域猫儿样:“好好,知道。”
“……”
梅寒雪正想起来道谢,却听得薛蒙哈哈笑着接下句:“本少主出山以来,还没谁能打得过呢!”
“……”
“你就是少主?”
薛蒙:“?不然呢?”
.
梅寒雪:“……”
薛蒙又万分尴尬地咳声,转头看向梅寒雪。
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昨天妙音池“流氓”,梅寒雪自然也不识得他。两人互相对望片刻,薛蒙见他金发凌乱,唇角带血,衣服都被扯得七零八落看不出样子,只件昆仑踏雪宫特制薄绡衣还披在身上,不由皱起眉头。
“太不像话。”
说着,把自己外袍解下来,哗啦下盖在梅寒雪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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