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
揣度
心？！”徐霜林双目赤红，里头闪动着湿润而狠戾
光亮，“你以为你什都
解？！”
“不解。只能猜。”墨燃道，“但看你神情，便也觉得自己猜测，并不会错离谱。”
徐霜林将字句都在齿间咬碎，啐出四个字来：“后生狂妄。”
“都
样，你二十岁时候，不也曾狂上天？”墨燃安静地望着他，“南宫絮，那年你帮助你兄长重夺尊位，但你没有料想到他两次被谋篡，为尊主之位已是心狠手辣，你没有料到他会在夺取罗枫华位置之后，斩草除根，将他诛杀。你根本没有料到他死。”
“你乱心智，你不知所措。”他盯着徐霜林脸。
“嗒。嗒。嗒。”
脚步声缓缓响起。
徐霜林从回忆里脱身，他睁开眼睛，模糊视野里，出现个年轻男人脸。
空寂招魂台上，墨燃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注视着他。
那瞬间，徐霜林觉得这个年轻人眼神很奇怪，那里面藏东西太多，并不像是个二十出头青年。
”
“他该恨死他师父吧？”
“这罗枫华可真是利欲熏心心渐黑，不是东西。”
徐霜林坐在油腻腻小桌前，端着盏要送到唇边茶，却直没有去喝，就那怔忡地听着。
眼前阵阵发黑，竟是地转天旋。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绝望心境。
他在读徐霜林心，在读自己心。
“绝望之中，你该怎办？”
墨燃道：“……南宫柳，你谋划这切，是想要把他复生？”
“不用你管。”
“你留下南宫柳，复活罗枫华，这座蛟山之上从此再也没有闲人可以进来，你要在此安度余生，说对不对？”
徐霜林厉声吼道：“不用你管！！”
墨燃拾起地上那枚残破灵核，灵核里仍有光亮流淌。他说：“你乔装易容，以徐霜林身份回到南宫柳身边，唆使他再次发兵夺位，因为你不忍看到罗枫华夜夜受诅咒之苦，生不如死。”
但他说什也没有想到，最后罗枫华会做出那样抉择。
宁愿背负误会、恨意，宁愿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宁愿自己身受恶诅，每个月圆之夜生不如死，直到此生结。
罗枫华，都不可能把这把利剑，亲手捅进自己徒弟心窝里。
终究棋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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