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只带个,是给阿柳。”
徐霜林便瞪大眼睛,不
徐霜林眉头拧起:“啰里啰嗦,你给不给?不给提着你脚踝,把你扔下去。”
他哥就来做好好先生:“阿絮,跟师尊说话别总那凶巴巴。”
“师尊啥呀,都叫给外人听。”徐霜林道,“哪有师尊会跟徒弟起偷摸上屋顶磕瓜子儿?”
罗枫华被他说很是不好意思,慢慢低下头。
徐霜林就爱看他这样子,每次瞧见,都有种恶霸欺凌弱小快感,他瞅着罗枫华瞧会儿,倏忽咧嘴,露出口森森白牙。
倒是罗枫华有些不安:“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唉,要不,会儿就你们就下去吧,别让尊主着急。”
“有什关系?反正天塌下来,都有俩顶着呢。”南宫柳朝他扮个鬼脸,“担心啥,阿絮,你说对吧?”
徐霜林没说对也没说错,把嘴里狗尾巴草吐出来,伸个懒腰,坐直身体:“给瓜子。”
南宫柳就把自己带上来瓜子倒大半在他手里,徐霜林边慢条斯理地磕着,边乜斜着眼睛,有些好笑地看罗枫华惴惴不安。
他啐掉粘在唇上片儿瓜子皮,笑道:“师尊害怕?”
晃两年过去。
两年后秋日,徐霜林躺在儒风门大殿屋顶上,眯着眼睛看着满天红霞,嘴里叼根狗尾巴草。
这大殿顶上很少有人会上去,原本是他独处之地,但此刻他身边左右,分别坐着两个人。
个是他哥哥南宫柳,还有个,是那位与他们岁数相差无多罗师父。
徐霜林觉得自己有时很像是某些龇牙咧嘴兽类,轻易不允许别人进犯他领地,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从什时候起,自己会愿意带这两个人上至屋脊,陪他起发呆,看云,看蜻蜓低飞,柳絮飘至高处去。
“师尊哥哥,徒儿说对?”
师尊哥哥是徐霜林突发奇想捏造出来叫法,恭敬里带着亲昵,亲昵里藏着捉弄,于是罗枫华就显得很急,也很难过:“不,不要这样叫。”
“称呼只是个形式而已。这是师尊哥哥自己说。”
罗枫华:“……”
逗完他,徐霜林又伸手,再次死乞白赖地讨要:“橘子。”
“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有什不太好。”徐霜林说,“老头要是怪罪你,就给他脸色看。”
罗枫华:“……”
徐霜林又朝罗枫华伸手:“橘子给个。”
“你不是不爱吃……”
“柳儿!絮儿!你们在哪里?”
廊庑之下传来父亲焦急又略带恼怒声音。
“真是,每次让他们帮着打扫庭院,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俩个小崽子。”
“啊呀。”南宫柳悄悄地从檐角边探出个脑袋,露双眼,看着自己爹爹急匆匆地走过去,然后又把脑袋缩回来,“哈哈,走。”
“老头也笨。”徐霜林懒洋洋地架着腿,睥睨之态,“从来不知道上屋顶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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