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这样说着,余光却忽然瞥见远处有个影子在晃动,姜曦转头,其他人循着他目光看过去,瞧见儒风门前任掌门背着满满筐橘子,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手里还拄着根芒杖,笃笃点着地,步履轻快,等他离得近,就可以看到他脸上居然还挂着灿笑。
南宫驷原本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看,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抬头望眼自己父亲,睫毛便如风中之絮,簌簌而抖——他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感受,恨?心疼?还是别?
他不知道,他想移开目光,可那个身影却像鱼钩,钩住就再不可能松开。
这个时候,忽有按捺不住情绪人,bao喝声:“南宫柳!今日便叫你血债血偿!”
嗖声,羽箭离弦,直取南宫柳后脑。
墨燃眉心拧成个川字,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南宫柳身上不对劲,这个人显然已经被做成珍珑棋,并且坟冢里那些尸身不样,南宫柳显然被保留很大部分自己意识,光看他行动举止,和个正正常常活人并没有太大分别。
“怎样?”
薛正雍见墨燃很快去而复返,立刻焦急地问道。
墨燃先是看眼南宫驷,而后低声说:“是南宫柳。”
在场有不少人都与南宫柳有仇,当场便有修士刷地拔剑:“那个畜生!这就去杀他!”
近林木中,而后谨慎地绕过去,绕到侧面。
他怔住。
因为他看清那个男人脸。
那是南宫驷父亲,儒风门末代掌门。
——南宫柳。
其他人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但所幸那人弓术不佳,偏些,这根啸叫着长箭
南宫驷目光黯淡,面色焦灰,垂头闷声不响:“……”
墨燃道:“有蹊跷,这个南宫柳显然也是被珍珑棋局控住,但奇怪是他身上没有半点吞服过凌迟果疤痕,觉得还是不要贸然惊动他比较好。”
楚晚宁思忖后问:“凌迟果功效,能消除?”
这种问题孤月夜最擅长,寒鳞圣手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比较麻烦。觉得徐霜林不至于给他塞个凌迟果,然后又大费周章地帮他把果子诅咒解开,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
姜曦道:“不管怎样,南宫柳在这里,徐霜林应当就在宗庙宫殿里,这次们总算没有再白跑趟。”
怎回事?南宫柳不是被喂下凌迟果吗?!原本应该历经三百六十五日凌迟酷刑而死,可他为什此刻看上去皮肉完整,老神在在,甚至是心情很好地,正坐在清澈泉眼旁边……
洗筐橘子??
清泉漾开轮轮波光,银色明月磨碎在泉水中,照着南宫柳脸庞,他带着种近乎做梦般神情,哼着小曲,将洗过橘子个个沥水,而后放到旁边背篓里。
“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南宫柳轻轻地哼唱着,衣袖高卷,两截胳膊都浸在清水里,胳膊完好无损,并没有吞服凌迟果之人会有斑驳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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