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竟会有人如此泼她脏水……
想到自己确实是叶忘昔所救,曾经也做过叶忘昔随侍,再想到自己朱砂殆尽,腿上红痣又被人清清楚楚地指出来,竟是百口莫辩,时间脑中嗡嗡作响,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混乱间,她抬起湿润眸子,看向茫茫众人,只见那些人鄙薄又怜悯地望着她,私语喁喁,议论纷纷,又看到叶忘昔孑然而立,沉着脸被千夫所指,宾客唾弃。
那黑衣人还在被楚宗师柳藤追满场乱跑,不住嚷嚷着:“叶忘昔!你积怨已久,今日便要揭穿你,你就是个伪君子!你私通少主夫人,强迫良家少女,何其歹毒!”
宋秋桐愣,几乎是猛然间明白过来自己该怎做,洗刷罪名已是不可能,听那黑衣人语气,那人似乎是与叶忘昔冤仇颇深,千方百计地要毁掉叶忘昔君子如风高洁名声。
周围宾客听,不少人都已露出鄙夷之色,目光在叶忘昔、南宫驷和宋秋桐之间滴溜打转。
有人轻声道:“真是败类……”
“南宫公子居然还不发怒?”
“原来宋姑娘竟是迫于无奈,才……唉,这也怪不得她……她个女儿家,在两位风头正盛公子面前,又能怎办呢?”
黑衣人学忘情,冷不防被天问抽到,幸好他避得急,伤不重,也没有被缠住,但斗篷还是破个口子,血花飞溅,他闷哼声,不敢再怠慢,躲楚晚宁柳藤躲得更勤,但口中却依旧没有放过叶忘昔。
私通之罪她担负不起,但若是顺着黑衣人所言,说自己是被叶忘昔强迫,那至少……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声:“是他害!”
南宫驷手猛地僵住,立在原地,怔愕地看着她,似乎不信未婚妻子真被父亲左膀右臂所玷污,整个人都惊呆。
宋秋桐掩面低泣,哽咽着说:“是,是叶公子欺辱于,他……他强迫……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南宫驷瞪着她,烛火乍明乍暗,他眼光骤阴骤阳,半晌,他放下要拉宋秋桐手,嗓音
“叶公子,前日之事,宋姑娘不敢承认,恐怕是她担心伤你与南宫公子和气。但青天有眼,明镜高悬,你难道就半点羞愧之心都没有,不打算在众人面前低头谢罪吗?!”
叶忘昔气极,却也觉得可笑,说道:“叶某何罪之有。”
“你没罪,难不成还是宋姑娘个人罪过?她虽后来不曾反抗,但看也不过是受你威逼,难道你还想说是她主动招徕你?而不是你强迫她?”
这时候,直没有说话南宫驷忽然回过身,低头看宋秋桐两眼,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宋秋桐却以为他伸手,是想要确认自己腕子上守宫砂。她今日早上醒来,就发现腕子上朱砂不见,心中慌厉害,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时也是解释不清楚,她想着很快就要与南宫驷洞房花烛,到时候这朱砂自己也会消失,所以这两天不如什都先不要说,免得徒增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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