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庄重,还很荒唐。
不但没有衣冠楚楚,而且赤/身/裸/体。
干干净净倒是勉强符合。
如果不是干净到连衣服都没有,不着寸缕话。
“师尊,真……真是你…
半晌,嘶哑道:“……你怎不躲?”
墨燃道:“师,师尊……”
楚晚宁几乎是愕然,他想过很多次两人再见面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过会在妙音池,在温泉池水里见到他:“你在这里做什?什时候回来?!”
“刚刚。”墨燃轻声道,“赶路匆忙,身上太脏,不能看,所以想先洗个澡,再去拜见师尊,没有想到……”
“……”楚晚宁时说不出话来。
正在楚晚宁心头火气时候,男人又缓缓走过来,这次走得很近,声音也很清晰,就在他身后。
如果楚晚宁没有那生气,应当是能顺利听出这声音虽然变,但依稀还是有些耳熟。可惜他心中正烈焰欺天,狂流四起。
“你……”男人还想再说什。
楚晚宁终于忍不住,他蓦地转身,手中金光骤起,刷地朝对方劈头盖脸地抽下去,眼中更是雷鸣电闪,雪亮如刀。楚晚宁怒不可遏,恨不能,bao起而杀之:“你有病?”
天问之光劈开朦胧水雾,朝着那人胸膛疾掠而去。
服放在入池口,他须得原路返回,才能顺利穿上。没办法,楚晚宁只得硬着头皮、沉着脸、咬着后槽牙,往那个男人站地方走去。
岂料走到男人正前方,两人之间隔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距离时,那人忽然也动,他把长发束起,甩着湿漉漉额发,跟在楚晚宁身后,也准备出浴。
楚晚宁额角青筋,bao跳,加快脚步,谁知那男人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也跟着加快脚步。
楚晚宁:“…………”
他手指尖已有天问金光在流淌,之所以忍着不召武器,倒不是怕打伤别人,而是觉得不管怎样,总要先把衣服穿再打。
他们都没有想到。
都是想端端正正,庄庄重重地再相见。
墨燃大约还想衣冠楚楚,干干净净地出现在楚晚宁面前。
结果呢?
非但不端正,还很可笑。
刹那间,荧荧金光照亮那个男人脸。
楚晚宁看到双眼睛,明亮,温柔,羞赧,里面像星河流萤,伴着风起云涌,又像静水深流,藏着往事成荫。
……墨燃?!
手下待要收势,已经来不及,柳藤嘶嘶作响,正劈在墨燃结实光滑胸膛。墨燃闷哼声,却也不再作响,只低会儿头,再抬起脸时,眸子依旧没有任何怨恼,只是湿漉漉,像刚下过场缠绵悱恻临安初雨。
楚晚宁倏地收回天问,僵直立在原地。
于是又走得快些。
这回男人没有再跟着他,男人停下来。
楚晚宁松口气,可那口气松到半,连叹都没完全叹出来。就听到那个男人在他身后说句:“你头发上……还有泡沫。”
“……”
“不去冲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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