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守凌霄阁十五个羽民精英,竟在夜之间统统被绞杀殆尽,死法和十八模样,每人颈间都勒着条红光璀璨柳
墨燃忽然觉得心脏阵剧烈窒闷,似乎有某个东西要呼之欲出,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他闭着眼睛,缓缓喘着气。
喃喃着:“……对不起……”
不知是在向谁道歉,小师弟,还是那个绯衣凤袍故人……
卧房里,师昧坐起来。
为什他明明,前世今生,喜爱都是师昧,但临死之前,却鬼使神差地,把自己葬在海棠树下,葬在通天塔前,葬在和楚晚宁最初见面地方。
前世自己做很多事情,如今想来都是心惊肉跳,重活世,活得越久,就越无法理解自己当年为何会如此残,bao行事。
屠城、强欺、弑师……还逼着楚晚宁和自己做出那样事情……
墨燃丢掉桃花,以手遮额,缓缓闭上眼睛。
小师弟刚才说“也会饿,也会难过,也是人”,这句话直萦绕在耳边,说话人是小师弟,但有瞬间,墨燃脑海中猛然映出另个人身影。
睡间,自己和小师弟挤间,可是小师弟那生气,还落锁,看来师弟房间是去不。
师昧床榻,他也不愿乱睡。更何况被楚晚宁番指责,还把对方给弄哭,墨燃脑中片混乱,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个风花雪月,只呆呆坐在开满桃花院子里,手中捧着楚晚宁路给自己带来瓦罐。良久之后,他叹口气,抬手给自己个耳光,低声骂道:“不是东西。”
于是这晚,墨燃干脆就以天为盖,以地为席,躺在落满桃花地上,茫然望着天穹。
小师弟……师昧……师尊……薛蒙……金成池下那个假勾陈、未曾露面凶手……幻境里楚洵父子……
许多模糊影子划过眼前,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那种感觉太微弱,甚至他自己还未曾注意,便闪而逝。
他没有亮灯,赤着晶莹剔透双足悄然来到窗边,透过窗缝,远远看着外面躺倒在花瓣间,手还揽着瓦罐墨燃,眸色黯淡,不知在想些什。
第二天清晨,躺在花草间墨燃皱皱鼻子,呼吸大口新鲜空气,伸个懒腰准备起床。
然而懒腰还没伸半,陡听得声尖叫划破凌霄阁阒静。
“啊——!!!”
墨燃猛地睁眼,咕噜起身,眼前景象霎时令他骨血冰凉,目瞪口呆!
那是个身着雪色衣冠男子。转眼,白衣又变成绯色凤袍曳地,像极鬼司仪幻境中与他拜堂冥婚模样。
“也是人啊……”
也会难过,会痛。
墨燃……
也会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抬手接住朵殇落桃花,墨燃迎着月光细细看着那绯色亡魂。
瞬间仿佛又回到前世最后,自己躺入事先铸就棺椁之中,那天也是满山花谢凋零,芳落无声。
只不过落下是海棠。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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