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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本座心恻(2 / 5)

楚夫人扑通声跪下来,双目圆睁,不住颤抖着,脸上已有血红咒印渐渐爬上,“孩子——澜儿……你答应过,要照顾好他……撤掉……求求你……撤掉……夫君!!”

楚洵已是心肠俱碎,几

楚夫人蓦然睁大双眼,颤声道:“夫君,澜儿,接过澜儿!!”

“凡心已死,旧人泯灭——”

“澜儿!快!快去你爹那里!”

楚夫人推搡着孩子,想要把他递过结界,可是小公子却是与鬼怪般被那层薄膜阻拦在外,竟是不得返还。

小满立于庙栏前,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们,面目似是悲伤又似痛快,原本还算俊秀脸几近扭曲。

楚夫人亦是红眼眶,只不过她因是鬼身,无泪可流,但神情凄楚,却也令观者扼腕。

时间四下寂静,再无人说话,都默默看着眼前景象,有人在低低啜泣。

然而这时,空中却传来个森然冰冷嗓音。

“她当然是知道,不过很快,就会不知道。”

墨燃脸色陡变:“是鬼王!”

在结界上,却因鬼魅之身,不能越过,只隔着华光流淌层屏障,默默瞧着后面人。

楚洵合上眼眸,睫毛却已湿润。

他也抬起手,隔着结界,与楚夫人手掌相贴,复又睁眼,两人生死相望,宛如昨日。

楚洵哽咽道:“夫人……”

家人自多年前便阴阳相隔,所度天伦之日,却是掐指亦能算清。

“没用依照鬼王吩咐,在他身上打鬼族印记,他现在和鬼怪样,进不去上清结界半步。”

身后咒声犹如潮水诵弘,不断起伏着:“凡心已死,明识泯灭——”

“夫君!!”楚夫人已是惊慌至极,她搂着怀中孩子,在结界外敲打着,“夫君,你撤结界,你撤掉结界,让澜儿进去,你护住他,你护住他————快要…………”

“凡心已死,慈心泯灭——”

“夫君——!!!”

楚晚宁亦是阴沉至极:“无耻小人,竟是不敢现身!”

鬼王嘶嘶而笑,犹如尖锐指甲撕拉锅底,听得人毛骨悚然。

“林婉儿已是鬼族脉,原本并不愿伤她,但你要与作对,毁目,便要挖你心肝,让你痛胜于!”

话音落下,庙宇中十余名鬼族森森开口,各念咒符。

“凡心已死,前尘泯灭——”

“院旁那年栽下海棠花,可活?”

楚洵笑着,眼中却是泪光涟涟:“都亭亭如盖。”

楚夫人似有喜色,温声道:“那真好。”

楚洵也尽力而笑,说道:“澜儿最喜欢那棵海棠树,春天时候,总是在树下玩耍。他和你样喜爱海棠花,每年……每年清明……”他说道这里,却再也无法再作欢颜,额头抵着结界边缘,泪水不断滚落,已是泣不成声,“每年清明,他都摘朵最好看,要放在娘亲墓前。婉儿,婉儿,你看到吗?每年……每年你都看到吗?”

到最后,哽咽破碎,字句泣血,竟是怆然恸哭,再无君子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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