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不是正搁在脖子上嘛。”墨燃笑道。
“说是猪脑!”
墨燃咬着筷子坏笑:“对呀,说也是猪脑。”
“狗儿子你敢骂——”
“哎!你脑子浮上来!快吃快吃!”
楚晚宁:“……”
“啊,倒是没有留心过,自从上次瞧见师尊早饭,就轻易不敢往他盘子里瞄,真可怕。”薛蒙摸摸下巴,慢慢露出种嫌恶表情,“师尊口味真难以言表。你知道?他居然吃咸豆花。”
楚晚宁:“……”
说着薛蒙居然回过头,望向他,语重心长道:“小师弟,你可千万不要跟玉衡长老学,以后会没有人愿意跟你吃饭。记得,兔头和辣椒都要吃起来,早晨吃豆花,千万不要往里面倒酱汁。”
“还有紫菜和虾干。”墨燃补充道。
辣就不能和别人混得热络,知不知道?川话可以不会讲,辣椒不能不会吃。对,你是哪儿人啊?”
楚晚宁道:“临安。”
“哦。”薛蒙想想,觉得对那块江南水乡并不熟悉,就咬着筷子斜眼问,“那你们家乡,吃兔头?”
楚晚宁还未及回答,墨燃就在旁边笑眯眯地说:“当然是不吃。”
薛蒙瞪他眼,楚晚宁也看他眼。
薛蒙激动,被他给套进去,大叫道:“把你狗爪拿开!别跟抢,这是脑子!”
楚晚宁坐在小板凳上,抱着瓷罐甜豆乳,边喝得正香,边闲适地打量着旁边俩幼稚鬼。他倒是施施然不着急,反正半边清汤锅里头东西都是他。
喝完豆乳,小孩子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墨燃瞧见,笑着问他:“小师弟喜欢这个?”
楚晚宁消化下“小师弟”这个称呼,心里默默估算下摆
“对,还有紫菜和虾干。”薛蒙难得和墨燃同仇敌忾,“简直不能忍受。”
楚晚宁看那俩傻子眼,面无表情道:“哦。”
菜很快就上全,冻笋鲜脆,青菜翠碧,豆腐晶莹,鱼片鲜嫩,羔羊肉片成薄如蝉翼卷,整齐码在白瓷碟里,酥肉炸金黄焦脆,细细撒着孜然花椒,壶鲜磨豆奶搁在案边,矮小桌子被压地吱嘎作响。
情谊千金都是餐顿吃出来,更何况是热火朝天古董羹,三两轮肥羊涮下锅,两盏豆乳进肚,饶是薛蒙和墨燃这般生冷感情,也不由在氤氲蒸汽里暂时变得缓和。
薛蒙筷子在辣油汤里翻找着:“哎哎,那丢下去脑子呢?”
墨燃只脚架在长条板凳上,胳膊肘搭着膝盖,流利地转着手中筷子,见状歪头笑道:“怎?这样瞧着,是不吃啊。”
薛蒙扭头问楚晚宁:“真不吃?”
“嗯。”
薛蒙又瞪墨燃:“你怎知道?你去过临安?”
“没去过。”墨燃扮个鬼脸,“但是夏兄和咱们师尊是同乡,你都不知道师尊不吃兔头?他在孟婆堂里拿凉菜时候,不是拿小葱拌豆腐,就是拿桂花糖藕,不信你下次留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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