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这个句子都不敢想完整。
毕竟自己又凶又爱打人，嘴巴毒脾气不好，长得又不似师昧那般绝代风华，年纪也不小
，即使墨燃喜欢男人，也不会瞎眼看上自己。
他就这样高傲着。
而他
内心，其实早就因为被人冷落太久，被人畏惧太久，在这样漫长而孤独地行走中，渐渐地自卑到尘埃里去。
第二日醒来。
同样脑中
片混乱还有楚宗师。
毕竟他直观并且深刻地感受到墨燃欲念，少年身体发育得很好，已是十分骇然，兴奋时烫硬火热，像蓄势待发铁。
尽管楚晚宁脸上很快恢复镇定，后来也绝口不提，但那种感觉却让他头皮发麻，且不敢相信。
更让他难以启齿是，其实自己当时也是有反应。
幸好他脸皮薄，纵使泡温泉也习惯穿着浴袍，全身都挡好好，没有让人瞧见，不然他脸就没地方搁。
即使是稍微动情容九，也不过因为和师昧眉眼处有些神似而已。
但对于楚晚宁这种感情，却是全然不同。他能清晰得意识到，只是想象，并非真正融合，他就能感受到在那些小倌伶人身上全然感受不到强烈快感，那并不是身体，还有……
他不愿再深思下去。
他爱是师昧，以前是，今后也是，绝不会变。
反复告诉自己好几遍之后，墨燃慢慢平复着呼吸，蹙着眉头，闭上眼睛。
既是不甘，又是含混地喘息着。
喉间下意识地吐出个名字。
“晚宁……”
说出这两个字，他闷哼声，微微发着抖，全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掌中片靡靡湿润……
发泄过后，墨燃把额头抵上冰冷墙面。眼中尽是迷茫。
墨燃和楚晚宁在客栈走道相遇，两人各怀心事，互相看眼，彼此都没有先说话。
最后，是墨燃先佯作无事，朝楚晚宁笑笑：“师尊。”
楚
可墨燃究竟是为什
会……
夜里，他躺在床上，默默地想很久，也不敢去想象——或许墨燃也喜欢着自己。
这个念头实在是太疯狂，也太羞耻。
只是小心翼翼地想“也许墨燃也喜欢——”
“自己”两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在脑海中露面，楚晚宁就恶狠狠地把掐自己下。双凤眼明亮清澈，却又闪烁躲藏。
他又是着急，又是懊恼，更多是种难过委屈。
他不想这样。
情·欲来时，他无法遏制地想着楚晚宁。情·欲退后，他再也不愿多想和楚晚宁有关任何东西，哪怕是缕头发，个眼神。
他近乎是偏执地认为，他喜欢，深爱。
是师昧啊……
羞耻，愧疚，厌恶，刺激。
他怎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在重生之后，还会对楚晚宁有这样强烈反应。
他忽然对自己嫌恶极。
虽然，前世他不曾得到师昧，旺盛精力都发泄在万花丛中。但那种看似多情滥情，其实对他而言也没什。
熄烛火，只不过是翻云覆雨而已，和谁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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