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这才看见吴玉秀手里紧紧攥着个小药瓶,边哭边说:“怎就是,嫁给你这几年,落下你什好处?都说是给儿子治病啊,你随便吧,反正那是你们乔家种,大不就让他去死,又不姓姓,怕什!”
两个人开始激烈地争吵,最后,乔永胜脱口而出“那就让他去死吧”,吴玉秀却将那瓶药用力地扔出去。
药瓶骨碌碌滚到脚下,然后竟然消失在泥土中,乔广澜愣住。他突然想起在爸爸去世那天,他和奶奶好像都不在家,被妈妈给送到个亲戚那里住好几天,再回去时候,就是有人突然过来报信,说爸爸病发去世。
乔广澜身体晃晃,扶住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轻易不愿意示弱,然而此时此刻,只觉得如同五内俱焚,心脏碎裂,痛不可当。
活着有这多怨恨,这多痛苦,为什还要活着!
挡。
乔广澜使劲裹裹棉袄,喃喃自语道:“好冷啊。”
不知道走多久,前方黑暗中仿佛能够远远透出些许光晕来,乔广澜脚步变得轻快点,那是他家,不管怎说,起码他还是有家。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现实中切,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刚刚从寒风夜雪中走出来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暖和暖和。
可是走到家门口,他看到妈妈正站在爸爸床前哭,边哭边诉说着什。乔广澜非常奇怪,于是喊声:“妈妈!”
他声音并不小,但是吴玉秀和乔永胜都没动弹,就好像乔广澜是个透明人样。
不如毁掉这个世界,毁掉自己,也算是百。
乔广澜这边心念变,路珩方立刻出现险境,就在跟八冥塔只有步之遥时候,他身后原本没有气息乔广澜忽然把掐住他脖子!
路珩就算是防备谁也不会防备他,冷不防被掐个正着,他震惊异常,只来得及叫“阿澜”两个字,就阵窒息,什都说不出来。
路珩反手扣住他腰,本能地就想把人甩出去,可是在这种时刻,他动作却迟疑,生怕把乔广澜给摔坏,下子失去先机。
脖子上手猛地收拢,路珩心里叹息,放弃抵抗。
乔永胜喃喃地说:“你想让死?”
吴玉秀哭着说:“是想让你死吗?实在是咱家日子过不下去,你想想儿子,想想你妈,哪个不要花钱?现在是儿子病,得去大医院才能治……”
乔广澜脑子里乱七八糟,听到这里还不太明白,莫名其妙地又说句:“妈妈,没有生病。”
吴玉秀依旧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说:“你这个病耗这些年,把全家人都给拖垮。你看看这单子,是前几年你没病时候买保险,马上就要过时间,那多钱都废……”
乔永胜剧烈地咳嗽起来,过半天才慢慢平复,哑着嗓子说:“所以为让这钱不浪费,你不让吃药,等病发死,那些钱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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