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岭东被他挤兑说不出话来,眼看今天事情是无论说什都不能善罢。他边咬牙边害怕,手心攥把冷汗,心里也是说不出来后悔——其实这后悔从前几天就隐隐开始。
本来以为乔广澜这样人,家人不亲,性格软弱,最好摆布,所以才挑选他给自己背黑锅,结果真对上才发现理想太美好,现实根本不是这回事。
这小子就跟牛皮糖样,遇到点事就哭肝肠寸断,仿佛很好摆布,弄半天倔要死,打死也不松口,这也就罢,现在还冒出来个身份不般哥哥,这他妈简直倒霉到家!
现在怎办?现在怎办?
他心里念经样,翻过来倒过去就是这两句话,却根本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路珩解事情经过,脸阴像是要滴水样,简直想像乔广澜那样嚎啕大哭场。
说,边给他理理,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只是两个人表现感情越好,周围人就越是觉得心里害怕。
好在不管是真白莲花还是假白莲花,最起码乔广澜并没有不依不饶意思,而是回答道:“不舒服倒是没有,但有话要说。”
他瞥路珩眼,补充道:“本来你没来也要说。”
只不过他原本是打算把事情闹大点,最好这里天翻地覆,多惊动点人,现在路珩来,倒是可以少费些周张。
路珩知道他要面子,刚才那样大哭场,这时候大概是有点恼羞成怒。他勉强冲乔广澜笑下,眉头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显然对这件事依旧非常恼怒。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刘彪到底给乔广澜什证据,满心都是绝望,等着他出具。张局长还心存侥幸,带着询问看张岭东眼,希望他做事情不要太过分,但看见张岭东脸色灰败地摇摇头之后,他觉得自己血压下子就上去。
生气到极点反而有种诡异平静,没有人比张局长更加清楚路珩能力和背景,他知道,即使再不愿意,
张岭东冷汗直冒,脚都软,眼前直发黑,但是这种情形下他才是万万不能晕之,顾不得多想,低声下气地跟乔广澜说:“学弟,咱们都是个学校出来,有什事慢慢商量,都好解决。知道之前态度激进,向你道歉,这里太吵,咱们找个没人地方慢慢说怎样?”
他面向乔广澜说着话,眼睛直向张局长方向示意,显然是在告诉他自己还有父亲撑腰,如果乔广澜识趣把这件事先压下来,定互惠互利。
路珩淡淡笑道:“张队长这是什表情?眼睛有毛病吗,还是刚才进沙子?需不需要揉揉啊。”
张岭东立刻觉得眼珠子有点疼,路珩脸上虽然好像有点笑模样,但那话说咬牙切齿,似乎下秒就恨不得动手把他眼珠子给抠出来。
乔广澜嘲讽地笑两声,说道:“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俗话说狗眼看人低,畜生瞧什都总得有点和人不样地方,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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