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拾眨眨眼,迟疑着扭头问温让:“底下……小花园里那个,是温曛?和李佳鹿?”
温让张嘴,跟他样茫然神色,小声回答:“看着也像……”
又蓬明硕硕大花嗞嗞啦啦盛开,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小花园里光秃秃枝桠毫无遮挡作用,光天化日般,温曛与李佳鹿正靠在棵树干上,抱在起接吻。
接吻。
烟火明明灭灭,温曛那颗戴着鹿角针织帽脑袋也忽隐忽现,温让死死盯着那几根枯枝,睫毛颤动,回不来神儿。
电话响起来时候,温让正跟沈既拾在楼顶看烟花。
这座小区建起来有些年份,每栋居民楼都不到十层,顶楼用扇大铁门隔着,爬上去就能到楼顶。这里是处公共区域,平日里撑起晾衣杆,晾晒衣服被子,也有居民晒些萝卜干红薯干,些忧郁小青年偶尔会在半夜爬上来,抱瓶啤酒大声背诗,往往背不到半首就被自家铁青着脸父母揪回去。
帮温母收拾完饭后堆碗碟,窗外烟花还在噼里啪啦炸得满天都是,温让裹上围巾冲沈既拾说:“走,出去看烟花。”
大铁门经历多年风吹雨打,轴承锈得吱吱呀呀,楼顶风大,温让推开门就糊脸雪,他打个摆子回头笑着说:“温曛以前最爱来这儿,尤其跟爸妈吵架时候,摔门就往楼顶跑,妈有时候怕她跳楼,又挂着面子不愿意上来找,就使唤爸上来哄闺女。现在长大知道爱美,大概是怕晒黑,般摔自己房间门生闷气。”
沈既拾想想那画面觉得好笑,配合着打诨:“那阿姨就能放心接着吵。”
沈既拾攥住温让手,低声问:“温让?还好?”
没什不好。温让有些呆滞想。
毕竟怎说,之前胡思乱想过疑虑也算是给自己铺垫心理准备。
只是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妹妹在跟个女人亲吻,还是个……比她大那多、跟自己“相过亲”、曾经亲口对自己保证“不对未成年下手”女人……
温让心情复杂皱皱眉,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温让哈哈笑,赞同道:“脾气个赛个大。”
他俩捡个背风小角落待着,团团硕大烟花在头顶绽放,落下缤纷光影,底下放得热闹,上头簇接簇,轰轰隆隆,两个人面对着面都要大声吼着说话,哈出雾气跟着雪花起弥漫,包裹着互相被映照成五颜六色脸。
沈既拾搂住温让腰,托着他后脑亲口。
心脏便跟烟火样“嘭”声开花。
这氛围与情景正适合情侣做些柔情蜜意小动作,沈既拾捏着温让手想往自己裤子里塞,不知道谁家往天上放个银亮闪烁大花,“咻”得蹿上高高天空炸开,范围几乎要把整座城市夜空都辐射,整个小区都被点灯般骤亮,两个人吓得哆嗦,颇有些小秘密被公之于众紧张感,下意识往底下望望,然而就这望,却望见不得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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