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四是很玩得开个人,听这话并不觉得有什,淡淡地“哦”声,说:“职场约炮啊。”
温让摇摇头,眼神里渲染出戏谑,仿佛在说是跟他无关
“有这糟。”他嘬口酒,这新酒方他没尝过,实在难喝,像含口芥末入嘴,呛得人心如死灰。
“你看起来,”裴四轻佻地往他脸上喷烟,神态妩俏得像个女人,挑着眉尖儿媚眼如丝地点评:“就跟被人吸干精气似。”
这话连接都不想接,温让皱着鼻子指控:“这什玩意儿啊你还敢卖,难喝死。”
裴四看他这反应,倒洋洋自得起来,十分满意地举起那杯酒,说:“难喝就对,谁让你喝,专门调出来对付王八蛋。”
温让这才看清,那酒颜色都泛滥出波波诡谲绿光,怎看都不是能往嘴里送东西。
酒店买是整夜,温让醒过来时候,太阳穴紧绷又酸胀,突突跳着疼,这是昨晚哭多后遗症。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五十六,今天周四,他只在下午有课,工作群里也没有些乱七八糟会议通知,这意味着他还能多睡会儿懒觉。怀里枕头还氲着湿意,温让注意到自己从腰部就拧成个麻花,上半身平躺,两条腿却往右歪着叠在起。他手扶着脑袋,手扶着腰,艰难晦涩地在床上翻个身,发出痛苦嘤咛。
他甚至都忘昨天是什时候睡着,真是哭到人事不省程度,现在想想那嚎啕惨烈,即使没人看着,还是有些怪不好意思。大概因为体力耗尽,这姿态不雅觉倒是睡得相当沉,他像喝多假酒醉鬼,夜无梦,简直称得上香甜,连翻身都没有。要不是身上和脑袋实在疼,还不知道什时候醒过来。
浑身上下细胞都叫嚣着不舒服,温让想赖床也赖不成,他觉得自己元气大伤,血液都成铁锈水,吱吱嘎嘎钝涩地流淌,脑袋里也嗡嗡着电流般细响,摧残着他耳道。
这是睡不成。
他狐疑地问:“什王八蛋?”
裴四摸出打火机又“啪嗒”点根烟,摇摇头表示不聊这个,伏下身子趴在吧台上,语气暧昧:“上回那个,怎样,爽?”
“上回那个”,说是沈既拾。
温让想象着,裴四知道沈既拾是自己学生后,会有什样表情。
他招招手,示意裴四附耳过来,说:“他跟是个学校。”
温让叹口气,掀起哭成两片铁锹沉重眼皮,揉着腰下床洗漱,自己都觉得自己老态龙钟,行将就木。
晚上裴四见到他,依然是这副摧枯拉朽模样。
“摧枯拉朽哪能这用……”
裴四截住温让话头,非常无所谓地摆摆手:“计较那多干嘛,就是觉得这四个字很适合现在你。”
温让搓搓眉心,觉得来裴四这里放松真是个错误决定,群魔乱舞灯光和鬼哭狼嚎音乐已经够糟心,裴四还跟个鸨姐儿样,嘲讽指点着他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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