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孩子干干脆脆地拒绝道。
他应该挂电话
。
他还有很多行李要整理，他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集合，他只是来送生日礼物而已……他不应该再在这里。
但是这里有况淮夜
床，况淮夜枕头，电话那头况淮夜声音又贴得他这样近，只要他闭上眼睛，就能轻易地感觉到他在自己触手可及地方。他真想碰碰他眉毛，他眼睛，他鼻骨，他喉结……
“想你。”况淮夜每天都这样说，说完后又总会再问上
句：“你有没有点想
？”
高珣时想不出是哪里不妥出卖他，“不如告诉况淮夜支教事情”这个念头在他心里闪而过：“……没什
事。”
况淮夜没有更进步地追问让高珣松口气。
他知道况淮夜并不完全相信他“没什事”，可是却很体贴地照顾他不愿再说情绪。
况淮夜总是很体贴。
“哎高老师，等回来，们去海边住晚吧。”他忽然说。
你不是都看得到吗？”高珣对他这种明知故问没什好气。
况淮夜很快反应过来：“房间里没有监控。但是家里是有安全系统，如果有人进来，手机里会有提醒。刚才有提醒信息，检查状态，不是破门而入，所以猜会不会是你来。不过没猜到你是过来睡觉。”
“不是，只是来放你生日礼物。是太累才不小心睡着。”高珣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他现在定笑得很得意，虽然知道于事无补，还是免不辩解几句。
况淮夜长长地噢声后像知道高珣会威胁要挂电话样立刻见好就收，转话题：“还有几天呢，这快就画好啦？”
也不算快。
高珣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
他今天也不是很想回答。
可是况淮夜藏在浓密睫毛下那双灰绿色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干扰着他，期待着他。
“……想你。”
“为什要去海边？”
“因为海浪声音很催眠，会睡得比较好。”
高珣无声地笑笑：“那把在工作滚动洗衣机放在床边就可以，那声音跟你想要海浪声也差不多。”
“……你浪漫点好不好？”
“那你成熟点好不好？”高珣放下原本抱着膝盖，慢慢又在他床上倒下去：“小孩子。”
如果不是他妈那次把他之前画好全撕，到今天他大概能拿出几十张来。
“其实你放你那儿就行，等回来你再亲手给。”
可是明天就要走，你明天会回来吗？
高珣垂着视线落在他扔在床头柜半包烟上，它们恐怕早就发潮，毕竟况淮夜离开那久，中间唯回来个晚上也是和他在起，从学校到他家在起……那个像偷来样，互相喜欢，隔再长时间想起来都会让自己心跳过速晚上。
“高珣？”况淮夜放低声音，高珣仿佛能透过手机看见他喉结轻微地动下，问：“你今天发生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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