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不作声地看着地板。
“今晚到底发生
什
事，高珣？”
真奇怪。
况淮夜不过是轻声
“是有点感冒，鼻子堵。”高珣随口扯个谎：“你自己
堆事情呢不是吗？不要胡闹。你这样乱跑回来
也不会见你
。”
况淮夜正在插车钥匙手停住，他妥协步。
“……不回来也行，你开视频通话让看看你。”
“明天吧，明天上午。”睡觉起来应该状态会好些，他实在不想况淮夜看到他现在这样。
“知道。”况淮夜不再多言，直接结束通话。
况淮夜焦急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高珣艰难无比地拉住这根仅有，抛向他救援绳索，小心翼翼充满试探地叫声：“……阿夜。”
“在这里！”高珣声音像被人扼住脖颈样，况淮夜听得立刻心慌起来：“高珣，发生什事情？告诉。”
高珣不知从何说起，他仰面用力呼吸着，却只觉得阵鼻子发酸，然后很快，像上回生病那次样，又热又多无法控制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他小声抽鼻子声音被况淮夜捕捉到：“你在哭？”
“……没有。”
，可是这片深海里只有他，他无人可求。
快死样。
他要挣扎不动。他很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坠入深海。
手机却在这时候陡然亮起来，高珣瞪着它，好半天才有些颤抖地按下接听键。
是况淮夜。
高珣举着手机愣神，况淮夜挂断之前他分明听到车子启动声音。
两分钟后，况淮夜如愿收到高老师发来视频邀请。
高珣显然是简单收拾过，脸上未见眼泪，只有鼻尖略微有点发红，房间里只开盏台灯，况淮夜仔仔细细每个角落都不错过地巡视着他。
高珣被他看得别扭却仍强作平常道：“都跟你说是感冒鼻子堵。检查好吗？”
况淮夜轻叹声，手指不由自主地摸着屏幕上高珣眼睛：“下次揉眼睛时候动作轻点，眼尾都红。”
那就是真在哭，况淮夜捏紧手机道：“现在就去机场。乖，别哭。”
高珣被他这话惊得清醒些，怎就不像话到这个样子，居然又在况淮夜面前哭？紧握手指掐陷阱手掌，试着平复情绪说：“真没什，你办你事情去，不要突然跑回来。”
“回去看你眼，确认你没事再过来。”
听到况淮夜那儿好像在开门关门，这下轮到高珣着急：“你当万多公里是教室到操场吗？别赶来赶去，真都好好！”
“不可能。都好好你怎会哭？”况淮夜已经大步流星地到车库。
“老师，新年快乐！”
“…………”
“是不是已经睡啊？本来算好是十二点给你打，哪知道况帆临时……”况淮夜没说几句就听出高珣在另头呼吸声有些不对劲：“高珣，你怎？”
“…………”
“高珣？是哪里不舒服吗？可以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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